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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收剑,他不认得对方,但认识对方手里的玉箫,正是尹莲童武举时拿的那把。
“尹家的玉箫,怎么会在你手里?”他问道。
“咳咳。
”中年人忍不住一阵咳嗽,显然刚才被从房上打落,摔得也不轻。
“两位,误会啊。
”他眼皮一抬,低头求饶的话张口就来,说的无比自然,“是皇甫靖让我来的,他以朝廷逼我,我这也没办法啊。
您既然认得这玉箫,该也是跟尹家有旧,咱们这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在这给两位赔罪,对不住了。
” 他说着,叭叭低头,若非针线扯在喉间,倒真像是叩头一样。
苏澈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对于对方说的,他是一句也不信,但看对方这样子,也没打算好好配合,这话说的眼睛都不眨,显然是个说谎话连自己都信的老混子。
“我只问你这玉箫哪来的,别废话。
”他感知四下,冷声道。
周围虽然没有人,但这里是神都,就算皇甫靖早有准备,驱散了百姓,也跟巡城卫军打了招呼,但方才那么大的阵仗,莫说动手时自己两人的气机一定会被城中高手察觉,便是在城中动用那么多的火器,就会有衙门的人过来。
要知道,这神都里除了锦衣卫,还有罗网和东厂的探子,就算他们也被皇甫靖安排好了,那其余门派的会馆、江湖风媒也一定会过来打探消息。
更别说没了箫声以后,那些锦衣卫也不是木头,皇甫靖死了,他们肯定慌。
所以说,此时这般安静的时间,不会太多。
苏澈没工夫跟对方扯皮。
一个精通音功的大修行,绝非无名之辈。
听着苏澈的话,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不耐,虽无太多杀意,但方才杀人无数,身上还留着不少戾气。
贴在墙上的中年人本想再胡扯几句,拖延会儿时间,但喉间咽了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下尹少冲。
”他不情不愿地说了声。
苏澈想的,是这人果然是尹家的人。
玉沁则是柳眉一条,冷笑一声,“尹家家主尹集的胞弟。
” 尹少冲没敢看她,也没说话。
“为何来杀我?”苏澈问道。
尹少冲吧嗒了吧嗒嘴,直接道:“先不说咱们两家的恩怨,我刚才也说了,皇甫靖逼我来的,他的身份还好说,但他背后是朝廷和那位,你说我敢不来吗?” 苏澈想了想,以前他确实听说过,苏家跟尹家,上几代的确是有些陈年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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