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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正靠在廊下抽烟。
烟雾和他的面容一同模糊在雨帘后,她心口莫名一跳。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她一点都不知道。
分开后的这几年,徐行知常年在美国,年节偶尔回来一两天,她有时会去庄敏那儿。
所以,遇上的时候并不多。
屋里开着灯,庭院中只有一盏悬着的太阳灯,光线淡泊。
男人的神色更淡。
沈清央走过去,收了伞,闻到烟味:“哥。
” “嗯。
”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他透过薄雾看她:“没什么事,琴姨和爸出门了,想问你回不回来吃晚饭。
” 沈清央将伞柄立在柱子旁:“大哥呢?” “楼上洗澡。
” 她点了点头,想从他身边走过,又停了,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不喜欢烟味?” 她摇摇头。
徐行知掐了烟,青雾消散,沈清央看到他唇角一丝笑意也无。
“没关系。
”她说,“我只是问一句。
” 他偏头看她的眼睛,笑了下:“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是吗?” 沈清央不吭声。
徐行知指间把玩着打火机:“今天跟喻哲吃饭开心吗?” 沈清央抬头。
他噙着淡笑:“礼尚往来关心你一下,你喜欢他?” 她否认:“还没到那地步。
” “那就是有好感?” 沉默即为默认。
徐行知的视线落到她拎着的手提袋上,那手指很细,白皙柔嫩,漂亮极了。
“喻哲送的?” 沈清央嗯了一声。
有斜风细雨飘至廊下,沈清央今天穿得薄,打了个寒战,想往里走,被徐行知偏身拦住。
她攥紧袋子:“哥。
” 他身上有很重的烟味,清苦的冷,垂眼看她,两只手穿过她腰侧。
她被他面对面虚虚抱入怀中。
沈清央身体僵住。
手上拎着的袋子被很轻地扯了一下,丝巾勾出来,背后传来打火机砂轮滚动的声音。
下一秒,沈清央闻到丝织品燃烧的气味。
意识到什么,她唇色一白。
男人胸膛抵着她纤瘦的肩膀,气味愈来愈盛,徐行知很有耐心,搂着她纤细的腰,慢慢烧着那条丝巾。
“哥,”沈清央嗓音微颤,“你疯了吗?” 徐行知唇贴在她耳侧:“央央,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了。
” 回国以后,她的每一声哥,都是为了提醒他不要越界。
沈清央闭上眼:“徐行知——” “嗯。
”他淡淡一应。
“当年是你说的,我们从此,没有关系。
” 听到这句话,徐行知轻笑一声,注视着在火焰中燃烧的丝巾,神情渐凉。
最后半截,他松手,真丝轻飘飘落到雨中。
伸手抚上沈清央的脸颊,徐行知低眼看她,眸光平静:“要是我反悔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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