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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和陆河陞道别,乾脆上楼碰碰运气。
徐丹颖在二楼窗边发现他的身影。
陆河陞脱去眼镜,捏着鼻梁,余光瞥见人影,他侧身,神色是未退的清寒,徐丹颖不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总觉得有些怕,她下意识的揪紧衣摆,回神时,男人已戴上眼镜,看了手表後朝她笑,「这个时间怎麽还没回去?」 「刚和朋友吃完饭,看到系办的灯没熄,想说应该是你,所以上来看看。
」徐丹颖抿起笑,没有隐瞒。
陆河陞没应答,外头的毛衣罩着里头的衬衫,袖口乾净,徐丹颖看着男人逐步上前,竟有些想後退。
「最近很忙?很久没见到你来了。
」 男人转眼已伫立在她身前,近得能闻见他身上成熟男性的麝香味,也许是近期闻惯了程寻身上的味道,徐丹颖有些退却。
「没什麽事,就是准备考试而已。
」 陆河陞注意到她稍稍後退的举动,「有几次我的课你都没来,我还以为发生什麽事了。
」 闻言,徐丹颖仓促的转开眼,暗骂程寻,那时她正被困在床上被他哄着再来一次。
陆河陞看出她有意闪避,没戳破,仅仅牵起温和的模样,难得细问,「nn还好吗?」 「嗯,下周就要回去见她了。
」 提起徐林昭,徐丹颖总会笑。
升大一时,徐风刚过世,徐丹颖心情大受影响,也担心远在一边的徐林昭,她不愿搬来台北与他们同住。
纵使两老生前经常斗嘴,但毕竟也处了大半辈子,对她而言白桐镇才是她的家。
第一次的导师面谈,陆河陞的耐心让徐丹颖卸下心防,忍不住吐露心声,也或许对当时的他们而言,他们都还只是陌生人。
对不熟悉的人说真心话向来容易。
久而久之,徐丹颖开始会和他分享一些事,陆河陞从未拒绝,反而会停下手边的事听她说,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徐明远只是忙,世界上所有父母都是爱孩子的。
之後,一周来一次研究室成了她的例行公事,陆河陞成了她低落时的救命稻草。
「期末到了,应该多少能松一口气,可以回去多陪陪师母。
」徐丹颖说,「我听说孕妇都会有产前忧郁,所以偶尔会闹点小情绪,教授不要太担心,就这段时间比较辛苦而已。
」 徐丹颖待在程寻家时,无意间在他的书上翻到这个症状,想起陆河陞,便稍加留意。
陆河陞点头,笑容隐隐有倦态,抬手按了发僵的肩颈,他好几天都睡在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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