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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她喜欢摆弄弓弩,其余一概不知。
但自从他某次去找她时无意中发现桌案上的图纸后,便好似来了兴趣,经常找她讨论如何打磨如何改良的事儿,还曾提出想借图纸回去自己也造一把玩玩。
不过她谨记父亲不能将图纸外泄的教诲,所以每每都拒了。
后来实在是被裴瑾央得烦了,也生气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搭理人。
裴瑾似乎察觉出她恼了,便不再提,只说男儿家确实喜欢这些威力大的武器,央她什么时候也做一把送他。
可她到底惦念着父亲的话,心存顾虑,便只在裴瑾生辰时做了小摆件儿予他,不曾真正亲手制过,直到成婚前夕,才将书房里束之高阁的那把弩赠之,继而引来了接下来的种种灾祸。
忍冬突然道:“对了,婢子想起来了!” 姜姒以眼神询问。
忍冬道:“好像有段时间,每回公子从姜府回来之后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有次夫人派人送来夜宵都被公子发火赶了出来,当时知道这事儿时婢子可惊讶了,毕竟公子平时是那样爽朗和善的一人。
” 旁边站着的红蕊眼皮一跳,这不就跟昨晚她们二人去找写墨时知道的消息一样么? 且写墨作为三公子的书童,知道的事儿还更多些。
譬如每回三公子打发所有人出书房前,都会唤人准备一沓蚕棉纸,然后每回当写墨再进书房时,蚕棉纸不见了,空气中却有燃烧过后的火舌气味。
而比起厚重的宣纸,轻薄的蚕棉纸,恰恰是绘图的最佳选择。
“知道了,下去罢。
”姜姒轻声道。
忍冬偷偷打量了下少夫人的脸色,却并未瞧出什么,于是福了福身,退下了。
门被小心翼翼地带上。
红蕊看向依旧垂眸把玩着手中那个小弩摆件的小姐,担心道:“小姐觉得那些流言是真的?” 姜姒摆弄着小弩的指尖顿了顿,道:“你都说是流言了。
” 还未等红蕊松了一口气,便听到自家小姐继续道:“可流言总得有第一个说出口的人,院里的丫鬟都指认是别人说的,可追究到底后,那个人却好似不曾存在过,你说奇不奇怪?” “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些话?可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挑拨离间?” 姜姒闻言,终于从书案前起身,将小弩摆件放回原来的博古架上,轻声道:“也许吧。
” 屋内响起红蕊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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