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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音说了那些话,打消了萧清音的疑心,自然也就忍不住的想要泼人一碗鱼汤。
嗯,泼完了,胸中的不平气果然也没了,畅快无比。
于是,宋晚玉吃起饭来都觉香甜许多,还喝了一小碗的鱼汤,感觉蓬莱宫的鱼汤果真是美味至极——可惜,过了今天,只怕萧清音也是怵了鱼汤什么的,也许以后是再不肯叫鱼汤上桌了。
哈哈。
比起吃得香甜的宋晚玉,萧清音这一顿饭可谓是呕心至极。
哪怕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衫,就连发髻都是打散了重新梳过,已是从头到脚的收拾过了。
可是,当她坐在桌案边,看着对面正用得香甜的宋晚玉,她心中又会油然生出一种浑身沾满鱼汤的错觉,一低头,鼻尖又会有若隐若现的腥臭味,仿佛适才那气味已经黏在了她身上似的。
正因如此,萧清音用膳时,每一口都是味同嚼蜡,几要作呕。
若非天子和宋晚玉就在边上看着,她是恨不得立刻丢下木箸,直接掀了桌子的。
偏偏,这两人全然不知萧清音此刻的郁郁,全都是吃完了便走——宋晚玉借口有事要去太医署,天子则是借口还有政务需要处置,不一时便都走了。
萧清音压着火令人将内殿全都收拾了一遍,又将前回处理到一半的沉香拿了出来,手上拿着切刀,慢慢的修制着。
她的动作,先时还有一二的急躁,渐渐地便也显得从容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觉着自己,心中的燥火渐渐都消了去,微微阖目,慢慢的思忖着今日的事情来: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宋晚玉今日尤其的针对她,就连那些话都似乎意有所指一般。
与此同时,她握着刀的手仍旧是稳稳的,没有一丝动摇。
过了片刻,萧清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吩咐左右:“去太医署看看,若公主已走,便将孙太医请来。
” 內侍应声退下。
萧清音又将自己与宋晚玉说过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总觉得这里头仿佛另有玄妙。
想着想着,孙太医便已被人带了来。
萧清音压下了心头纷乱的心绪,重又低头处置起面前那块沉香,口上不疾不徐的问道:“听说公主去了一趟太医署,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孙太医连忙道:“公主身体康健,并无大碍,是.......”他正要说霍璋的事,只是想起先前宋晚玉让他保密之事,一时又不知该不该说。
萧清音仿佛并未发觉孙太医的迟疑,漫不经心的追问道:“既不是公主,难不成是公主府的那位霍公子?” 听德妃随口提起霍公子,想起适才昭阳公主乃是在蓬莱宫用的午膳,孙太医也只当公主已是将事情都说了,自然也就没了适才的迟疑,笑着解释道:“是,先前公主令臣将用在伤处的药膏稍作改进,今日便是来问一声。
” 萧清音点点头,目光仍旧落在沉香上,慢条斯理的问道:“那位霍公子的腿,还有多久能好?” 孙太医不疑有他,笑着道:“脚筋手筋都是才接好不久的,如今虽是能站立片刻,可要真的好全,只怕还要有许多日子的调养锻炼。
若只是寻常走路,想必再有几月就成了.......” 话到一半,孙太医一直没等到德妃的应声,大着胆子往上瞥了一眼,脸色也是一变,慌忙道:“娘娘!” 却见萧清音脸色惨白的坐在原处,浑身僵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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