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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着天纵山的某种说法,或许重要的亲戚朋友去过,再或者……” 他突然呼地一声,打开了车窗。
众人:“???” 严峫狐疑顿起,刚要上前查看,突然却见江停闪电般把头伸出窗外,紧接着:“呕——” 所有人:“……” 一向风度儒雅气质从容的陆顾问,终于被晕车惨烈击倒了。
· 农家乐大院,早餐大厅改成的临时行动办公室。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我侄女被绑架了?” 一名西装革履的胖子坐在两名警察面前,满脸都是热出来的汗,跟文化人儿似的拿着块手绢不停抹,然而却越抹越多: “不能啊,我根本没收到勒索短信啊——是,我确实从前天起就没见过她,但我平时在外地,每周跟这孩子最多打个电话,我又不是她亲爸!什么你说绑匪要两个亿?!我操这可真敢要,二百万我都没有!没有!——撕票?不是,警官你们不了解,我不是她法定监护人,平时给掏学费已经算我很有良心了……” 吱呀—— 突然门被推开,两名警察立刻站起身,只见马翔一叠声地进了屋:“水呢?水呢?快把冰水拿来!快快快!” 马翔在前开道,高盼青尾随扇风,严峫亲自搀扶着脸色苍白的陆顾问,那架势活像几个人回程半路上捡了只野生大熊猫,众星捧月地把江停扶到椅子上坐下了。
“怎么不够冰?”马翔接过民警忙不迭递上的水,转身交给严峫。
只见公安系统内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儿头、著名富二代严副支队,赶紧把袖子左右一撸,亲自端水伺候江停喝了。
民警小心打听:“怎么了这是?” “晕车。
”马翔掩着半边口小声解释:“严队私人顾问,本案智商担当,案情分析到一半哑火了,到现在都愣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完。
” “哦……”民警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江停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了,疲倦地揉着眉心。
严峫这才拧好矿泉水瓶盖,示意马翔把立式电风扇抬来对着江停可劲吹,吹到陆顾问可以满血复活以一打十顷刻间把绑匪从茫茫山林间抓出来为止。
然后他终于有空起身问民警:“怎么样了?” “严副!”民警啪地敬了个礼,指着那西服笔挺的胖子:“这是被绑架女生步薇的叔叔,汪兴业,刚才市局派车送来的。
” 换言之,除了哭哭啼啼的申家父母之外,本案终于又到了个关键家属。
严峫客套两句,刚伸手要握,突然只见那个叫汪兴业的胖子表情不对。
——他的手僵在半空,视线越过严峫,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江停;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仿佛是活生生见到了鬼。
猝不及防地,严峫的心微微往下一沉,随即加大力道握住了汪兴业的手: “汪先生?” “啊……啊?警官?” 严峫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半晌轻轻问:“您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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