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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学(下)(4/5)

脸上流转,看得见他垂下眼睑,睫毛颤动。

良久,他回过头来,定定地看向她,&ldquo我知道了,子言。

&rdquo 她意外地有些心慌,低声说:&ldquo你知道什么?&rdquo 晚风渐渐止住,季南琛的声音虽然轻,却听得很分明,&ldquo你心里,一直喜欢一个人,对不对?&rdquo 她的手搁在膝盖上,手指蜷曲起来,将裙子的一角捏在手心,捏得满手心都是汗,身上却一阵一阵作冷。

季南琛的手伸过来,覆住她的手背,&ldquo你的手好冷。

&rdquo他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沐浴在月色里的缘故,显得极其苍白。

脑子里纠缠了大团大团的丝线,翻滚成一个毛绒绒的线球,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解起,她暂时找不到那个线头儿。

而季南琛的手这样暖,搁在她手背上一动不动。

这一刻的时光,其实是安静平和的。

她知道,并且一直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值得她全心全意信任,并且托付所有。

&ldquo可惜,他也许并不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rdquo子言抬起头来,有一点点酸楚,然而还是说出了口。

她坦然地望着季南琛,像放下了心口一块大石。

季南琛的眼睛在黑夜里漆亮如星,瞳仁里划过一丝波动的痛楚。

他隐忍地笑一笑,那笑容却因为太用力仿佛随时要碎裂开来,&ldquo有多久了,子言?&rdquo &ldquo很久很久了。

&rdquo她忽然觉得疲累,埋藏太久的秘密,淤积了岁月经年的沉淀,沉重地积压在心头。

她其实也很想要倾诉,只是,一直找不到那个可以倾诉的人,&ldquo认识他的时候,我和你还不是同学。

&rdquo 他的手微微一动,轻声问:&ldquo我认识?&rdquo &ldquo他虽然没有和你同过班,但你应该是认识的。

&rdquo子言苦笑,咬一咬下唇,&ldquo我知道和他没可能的,因为差距太大,在别人眼里,我和他大概是连交集都不应该有的。

&rdquo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她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来,只好作罢,任凭泪水一颗颗坠落在他的手背,滚圆的,冰凉的,然后顺着他的手腕一直蜿蜒往下。

而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ldquo我喜欢他,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勇气告诉他,没有指望他会喜欢我。

从来没有开始过,也许会遥遥无期,可就是没有办法停止&hellip&hellip就是这样,季哥哥,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rdquo她说得很快,泪水如珠,接连不断,几乎看不清季南琛的脸,内心仿佛已被淘洗一空。

他无声叹息,终于松开她的手。

子言立即站起来,转身离开,然而却强不过他在身后用力一揽,整个人被他在身后紧紧抱住。

&ldquo别动,子言,一下就好。

&rdquo他将头轻轻靠在她的后背,声音有如梦呓。

&ldquo你说,&rdquo她的心瞬间柔软,迷糊混乱的感觉如电一波一波袭来,腿软得站立不稳,&ldquo我是不是很傻?&rdquo 纯棉的衣料有一小块洇湿贴在了后背上,背脊有点湿湿的凉意,好像是他的泪。

良久,他双臂忽然一松,&ldquo子言,&rdquo她回过头去,背着光,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一字一句,坚定而有力,&ldquo你一点也不傻,我会陪着你,一起等下去,直到你想放弃的那一天。

&rdquo 她的身体震颤起来,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南琛用手指轻轻为她擦拭泪痕,温柔而怜惜,&ldquo在这之前,我会一直是你的好哥哥,就算你傻,至少还有我做伴儿。

&rdquo &ldquo我不要你这样,季南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quo她拼命摇头。

&ldquo我想,你知道原因。

&rdquo季南琛好像在微笑,&ldquo子言,其实你收到过我那张贺卡是不是?&rdquo 她垂下头去,无声叹息。

&ldquo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好,可我就是想告诉你,&rdquo周围很静,林子外几乎没有了人声,所以他的声音也就格外清晰,&ldquo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傻。

&rdquo 他的手抚住她的双肩,话语轻柔得像一个梦境,&ldquo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许,我傻不过你;也许,我会提前放弃。

但无论如何,我不会给你压力,如果有一天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你说一个字,我就会离开。

&rdquo 这一刹那如千万个光年一般绵长,仿佛一瞬,又仿佛好几个世纪。

她轻轻将头靠在他胸前,倾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胸口起伏,这就是季南琛,弥足珍贵的季南琛,独一无二的季南琛。

只不过一秒,她已经离开那温暖的源泉,抬起头,低声说:&ldquo好。

&rdquo 有些话,他不用说,她也已经明白。

但是他不会知道,从这一刻起,季南琛这个名字,已经成为沈子言心里一个极特别的存在,她永远永远不愿意伤害他;为了不伤害他,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ldquo咱们走吧,很晚了。

&rdquo她拉一拉季南琛的衣角。

&ldquo明天咱们要去长城,你早点睡,要不然爬不起来。

&rdquo走到宿舍楼前,他不放心地再叮嘱一遍。

&ldquo知道啦。

&rdquo她笑一笑,&ldquo你不上去吗?&rdquo &ldquo不了,我之前上去过,送了个西瓜,也不知道龚竹给你留了没有。

&rdquo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很亮,眼角还有些湿润,笑容却如阳光般明朗。

正说话间,四周便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宿舍楼熄灯了。

有个人轻轻在她耳边说:&ldquo子言,你能来北京,我真&hellip&hellip高兴。

&rdquo 来不及回神,一转身,他已经离开。

在北京的几天,她们很忙碌,长城、故宫、十三陵,去了很多地方。

子言拿着相机,边走边拍,一点也不觉得累。

傍晚时分,当她和龚竹坐在前门的一家露天小店喝着凉茶的时候,季南琛笑着说:&ldquo你节约一点胶卷吧,明天要去颐和园了。

&rdquo 龚竹撑着脑袋,叹口气,&ldquo北京真大,比南京大多了,我腿都快走断了。

&rdquo 子言喝一口茶,拿着相机还在对着不远处的前门调试镜头,她漫不经心地说:&ldquo我临来时买了好多胶卷的,足够了。

&rdquo 龚竹嘟嘴说:&ldquo没见过子言这么没趣的,她专拍风景照,根本不拍人。

&rdquo 子言笑一笑,&ldquo风景比人好看多了。

&rdquo 颐和园是预定行程的最后一站。

一大早,坐在去颐和园的公车上,子言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她的位置靠窗,视线也就一直懒懒地望着窗外。

忽然她的眼皮一跳,急急往身后倒退的风景望过去。

&ldquo那是B大的侧门。

&rdquo季南琛注意到她的眼神,解释说,&ldquo下一站就是B大。

&rdquo 朱墙飞檐拱门,白底黑字的竖牌,只在一掠之间,便过去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惶惶地挠动,公交车还没有停稳,她便霍然起身,&ldquo我想去B大看看,拍些照片,不去颐和园了。

待会儿我自己会回去的。

&rdquo 隔了几千里,她一直梦想的地方,近在眼前;她一直牵挂的人,也许就在这里。

就这样任性一回,她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就这一回!不管怎样,她需要这样任性一回。

对不起,季南琛。

跳下公交车的霎那,子言在心里默默道歉。

一任南飞又北飞 已经是七月的盛夏,早晨的太阳刚升起,温度便已经开始灼人。

阳光直射下来,被风一吹,迅速变成热风,扑上人的脸面,直教人汗流浃背。

她却没有一点汗意,甚至还有点战栗。

B大名闻遐尔的湖水就在眼前荡漾,晨风吹得水面泛起涟漪,所有的细波都反投出无数璀璨的金芒,明晃晃的,令人眩目。

其实根本就是漫无目的,B大这么大,教学楼和宿舍这样多,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一个信箱号,她要上哪里才能够找到他? 坐在湖畔很久,她才发现,自己这唯一一次冲动任性,其实毫无价值。

这所风景如画的学校,庞大的教学楼群,步履匆匆的学生,甚至,就连眼前的这汪湖泊,都让她心生畏缩,没有心情再深入下去。

她回去得很早,宿舍里只有小暖一个人在。

&ldquo咦,你怎么回来了?&rdquo小暖惊奇地问,&ldquo季班长他俩呢?&rdquo &ldquo他们还在颐和园吧,我没去。

&rdquo子言淡淡地回答。

&ldquo哦哦,这样啊,我想到了,&rdquo小暖眨了一下眼睛,&ldquo你是特意给他俩留出空间来的吧?&rdquo 子言一愣,想笑,没有笑出来。

有什么不一样了,自从那一晚和季南琛谈过话,有些东西就已经在悄然改变。

她再也不能够心无芥蒂地面对龚竹,看着好友那双纯真的眼睛,想起季南琛说过的话,她的内心就会充满沉重的负累感。

如果有一天龚竹知道了,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待她?会不会怨她,恨她,讨厌她?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敢想象。

龚竹回来时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她只是说了一句:&ldquo还好你没去,其实颐和园也没有什么看头。

&rdquo 季南琛并没有问她一句话,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只望了她一眼,她便像被蛰了一样,立刻解释道:&ldquo我喜欢拍大学校园。

&rdquo 这倒不是谎话,她的相册里,收藏了许多自己拍的大学校园的照片,因此说起这话来并没有脸红。

季南琛看了一眼她的相机,开口说:&ldquo还想拍什么学校?回头我拍了寄给你。

&rdquo 她惊喜地抬头,止不住露出笑意。

从北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照片。

很厚的一沓照片拿在手上,她仔细地一张张翻查,当翻到B大的那几张照片时,她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停住了。

很小心地夹入相册,她只留了一张,珍而重之地放入随身的一本书里,心里有一瞬间的触动,好像谁对她说过,有人把她的照片夹在一本书里,放在枕边。

很久远的事了吧,她到现在才能体会这种心情,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还有没有和她一样的心情。

那时和现在,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个苏筱雪,难以企及的苏筱雪。

同样从北京回来,子言晒得黑了一大圈,苏筱雪却依然能够皮肤白皙透明,着实令人羡慕。

她安静地坐在子言的房间里,翻着相册,唇边一直挂着优雅清淡的浅笑。

她的手指稍稍丰腴莹润,指甲只只粉色透明,忽然停下来,轻轻停在相册的一页。

&ldquoB大?子言,你也去了?&rdquo 子言点点头,&ldquo最后一天去颐和园的路上经过B大西门,就顺路进去走了走。

&rdquo &ldquo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拍学校,前面看到不少这样的照片呢。

&rdquo苏筱雪莞尔一笑。

&ldquo是呀,我以前有个心愿,就是走到哪里,就把那里的高校拍下来,将来老了也许会觉得非常有意思。

&rdquo子言边说边起身,想为苏筱雪倒杯水。

&ldquo能不能把这几张照片送给我?&rdquo苏筱雪看得出了神,喃喃地说,&ldquo在那里住了好几天,从来没想过要拍下来。

现在看看,倒好像又回去了一样。

&rdquo 手轻轻一晃,水就泼了出来,洒在手背,并不觉得烫。

心里有什么东西拉杂着燎原起来,烧得心慌。

子言想也不想,立刻点头,&ldquo好,你拿走吧。

&rdquo 苏筱雪抬起头,露出欣喜的笑容,&ldquo谢谢你,子言。

&rdquo &ldquo几张照片而已,你不要这样客气。

&rdquo子言勉强笑笑。

&ldquo还是要谢谢你的,上次已经麻烦过你一次了。

那张照片,我男朋友很喜欢的。

&rdquo苏筱雪略有些腼腆地说。

子言双手捧着茶杯,半天都忘了放回桌上,好容易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要去找抹布来擦水渍。

干抹布浸了水迅速变得湿软,子言来回擦了好几遍桌子,才想起来要问苏筱雪什么话。

&ldquo啊,你交男朋友了啊?&rdquo她自己都听出来声音有些变形,像很艰难才从嗓子眼里抠出来一样。

&ldquo很吃惊吗?&rdquo苏筱雪抿着嘴笑,&ldquo其实我自己也是,好像做梦一样,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答应他。

&rdquo &ldquo嗯,&rdquo子言微笑,嘴角扯得生硬,&ldquo你男朋友,真幸运。

&rdquo 苏筱雪有点不好意思,两颊渐渐透出一点粉色,&ldquo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子言。

&rdquo 有种奇异而不安的感觉在心头左冲右突,她把水递给苏筱雪,低头从相册里抽出那几张照片,&ldquo这次去北京,你就是去你男朋友那里? 苏筱雪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轻柔而飘渺,&ldquo嗯,是啊,从北京回来才确定关系的。

&rdquo 一直高悬在头顶的利刃终于陨落,锋利的刃尖准确插中心房,不是剧痛,只是慢慢地,一点点地钝痛,像凌迟,看着鲜血一汩汩流出来,最后终于喷涌出泉。

子言咳嗽起来,呛得脸通红,喘不过气,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恢复常态。

&ldquo我认识?&rdquo 这句话,几天前在北京也曾经听季南琛问起,现在轮到自己来问,才发现,原来要问出口,竟然如此艰难。

&ldquo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林尧。

&rdquo苏筱雪嫣然一笑。

&ldquo当然&hellip&hellip认识,全年级的人大概都认识他&hellip&hellip&rdquo她不知道这些话是怎样挤出来的,只知道自己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连弧度都没有改变。

她将照片递给苏筱雪,眼角的两滴水汽早已悄悄甩得不见踪影,&ldquo筱雪,你和他&hellip&hellip真般配。

&rdquo 早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哪怕从前日日夜夜都在这样痛心,真的到了这揭晓的一天,竟然还会这样脆弱无助。

这个冷酷到底的夏天,子言感觉从来没有这样悲伤和绝望过,就算是落榜那一年,以为黑暗到了极点,到底也还残存着来年的一线生机。

可是这一回,此时此刻,她清醒地意识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真正失去,那个童年里突然闯入她生命里的人,那张青山远水的面容,那个曾经无数次给她带来绮想的名字,全都已疏离远去。

世界在她面前轰然关上了两扇大门,从此将她摒弃在门外,她人生的所有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ldquo子言,我并没有你认为的这么好,&rdquo苏筱雪的面容浅浅罩着一层光,眼睛凝望着手里的照片,含着一缕稀薄的笑,&ldquo面对他的时候,也曾经没有自信,也曾经顾虑和犹豫。

&rdquo &ldquo要不是他昨晚的那个电话,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rdquo苏筱雪的嘴角弯起非常温柔的弧线,眼神迷离而幸福,&ldquo他在电话里叫我名字,筱雪、筱雪。

虽然好像喝醉了,可是最后一句却那样清晰,他问我,筱雪,这么多年,你究竟爱不爱我?&rdquo 宛如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中,剧痛一直蔓延到所有的神经末梢,四肢五脏都在扩展放大这疼痛。

子言不忍听地闭上了眼睛,然而苏筱雪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回响,虽然轻柔,却如同雷震,一遍又一遍,震动着她的耳膜。

&ldquo怎么会不爱呢?如果不爱,为什么会阴差阳错地弃理从文?如果不爱,为什么听到他生病就会方寸大乱?我相信,和他是有缘分的,要不是有他,或许我的人生在那一晚就已经全毁了&hellip&hellip&rdquo 苏筱雪沉默了一下,又静静笑起来,&ldquo更何况,他优秀,优秀到令我心悦诚服。

我很喜欢的一本书里有句话:不崇拜那个人,就一天也爱不下去。

我想,这和我真像,我爱的人,一定要足够优秀,优秀到令我崇拜。

&rdquo 她的笑意一直从嘴角蔓延到眼角,眼睛里有温润的光,那是恬美的喜悦所散发出来的光采,&ldquo所以我回答他,爱,我爱你。

&rdquo 子言的眼睛里有湿意弥漫,她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连掩饰也掩饰不了。

她用力掐一掐自己的掌心,指尖陷入柔软的肌肤,有针尖样的刺痛。

苏筱雪转过头来望着她笑,&ldquo子言,你怎么了?&rdquo 很多年后她回忆起这一刻,也知道自己的失态。

在那以前,她一直认为,林尧在她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消逝,他给她留下的伤痛,留下的挫折,留下的回忆,留下的所有一切,都会值得她一辈子回想,当成宝贵的财富。

可是后来她明白,没有了林尧,那些东西、那些回忆都没有一丝价值。

何况,今后她就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了。

爱情在有些人的眼里其实微不足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没有遇上过爱情,也有很多人放弃了爱情,他们照样生活,照样心安理得,照样无病无痛,照样过了一辈子。

可是子言不同,她清楚地知道,清楚地了解,心里缺失了一块,永远地缺失了,这一生一世,也许永远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她的大二学年过得波澜不惊,每个舍友都发现了她身上显著的变化:头发依然剪得很短,不拖泥带水的利索;面容安静而沉默,时常面带微笑。

对什么事情都仿佛置身事外的清淡,不关心也不理会,所有的社团都退出来,唯一不变的,还是拎着一个容量超大的杯子到教室去上自习。

失恋,果然教人一夜长大。

苏筱雪一直保持着跟子言的通信联系,信里每每有提及林尧的字眼,都会被子言囫囵吞枣,一掠而过。

虽然还是会痛,然而却戒不了这痛,仿若上了瘾,仿若只有这痛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眼睁睁地活着,眼睁睁地看着。

很快,叶莘就在信里提到了这件事。

他以略带得意的口吻验证着当初自己判断的准确性,&ldquo那年我就猜到了,要说他们也真够慢热的,大家看好了这么多年,都大三了才开始谈&hellip&hellip&rdquo 子言淡淡一笑,回信时直接忽略了这一段,也忽略掉心里慢慢浮上来的隐痛。

只有一件令她感到由衷高兴的事,她的小学妹杨丁丁,已经考上本省的师范大学,将大一新生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不再提起周阳,好像已经浑然忘却了这个名字,在新鲜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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