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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之前,他在病房里提起聂星河说的那件事的时候,林语惊那种茫然的反应。
她根本没觉得沈倦会主动去找她。
她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做事情不依靠任何人,她不会求助,不会依赖,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在林语惊的世界里,不存在“谁会为了她牺牲些什么”这种可能。
所以她没有抱怨,没有怀疑,甚至没有考虑过,沈倦是不是会去找她。
因为没人对她好过,所以她想不到,如果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对她好,那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在国外的时候,林语惊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没打通时,她心里该有多不安,多胆怯,多想逃避放弃退缩。
但她还是来了。
主动的努力的去找他,接近他,和他认错道歉,哄他和好。
那个时候,她甚至心里可能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喜欢她。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沈倦觉得身体里最后一点血液都被人抽干了。
他当时竟然和她发火了,他被一堆事情压着,他等得憋屈,他愤怒,他委屈,却没想到过林语惊这一年多克服了什么才走到这里,这个在他看来无比简单的过程,她到底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
他的小鲸鱼,那么那么努力的,拼命朝他游回来。
言衡全部说完,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这边全都是VIP病房,走廊里没什么人,安静无声。
一片寂静里,沈倦靠在墙上,微仰了仰头,闭上眼睛。
- 林语惊出院以后没回学校,寝室是上床下桌,上上下下还不怎么方便,沈倦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公寓小区。
A大这边地段儿不错,公寓楼也没有便宜的,沈老板大概挑了个最好的,沈倦开了车,车子划卡进去,林语惊看着绿化设计也没比傅家那边的别墅区差多少,估计晚上灯一开也能开个灯光艺术节。
车子停进停车场,沈倦要抱她,林语惊拒绝了,就这么几步路,她又不是残废了。
林语惊慢吞吞地下了车,看着他从车里拿出东西来,两个人上电梯,她忍不住看了沈倦一眼。
这人沉默的有点儿不太对劲儿,林语惊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就是不对劲儿。
电梯门开,一层两户,玄关门开在电梯背后,隐私感极强的设计,林语惊跟着沈倦走到左边儿那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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