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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蓄满力,快炸开。
“呲啦——” 轻微的裂帛声。
陆庸停下过于粗暴的家务动作,看一眼衬衫,手臂处的缝线接口居然裂开了。
沈问秋:“……” 陆庸:“……” 沈问秋鬼使神差地问:“那这件衣服该怎么办呢?” 陆庸毫不为难地答:“我会缝衣服,缝一下还能继续穿。
” 沈问秋:“你都总裁了,你还穿缝缝补补的衣服吗?” 陆庸丝毫不以为耻,光明磊落、理所当然地说:“为什么不?缝一下就能穿,反正回收行业本来就被叫成丐帮,在古代就是丐帮。
” 陆庸在生气。
沈问秋也慢慢地急火中烧,从他手里把拖把夺过来,说:“我去洗拖把。
这么晚了,你快去上班吧,你是老板,你带头迟到吗?” 陆庸不说话,跟在他身后,又回了房间。
沈问秋假装不在意,心想,他要是不提出挽留,那就是默认允许自己离开。
其实他简直是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关注着身后的陆庸,他才进门两步,听见落锁的声音。
“咔哒。
叮。
” 锁上了。
陆庸问:“我给你的备用房卡呢?” 沈问秋愣了下,他忘了这茬,转身,从兜里掏出来房卡,递给陆庸。
陆庸终于赶他走了。
沈问秋想。
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陆庸收了回去,没再和他说话,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沈问秋看着他紧闭的卧室门,一颗心又飘了起来,他有点怕了。
要是陆庸把他关着,他怎么走?从消防楼道爬十几层楼下去? 陆庸换了件衣服,把破掉的衣服装在一个袋子里提着,他走到门口时,沈问秋浑若无事地跟悄悄上去。
陆庸像是默许,由着他跟进电梯。
两人都大袋小袋地拎了满手垃圾袋。
陆庸按了负一楼,沈问秋按了一楼。
电梯先抵达一楼,沈问秋正要走出去,陆庸用右手抓住他,机械右手,冷冰冰的,让沈问秋想起手铐的触感。
沈问秋转过脸,微微仰起头,看他,陆庸面无表情,像是这只手在擅自行动,他作为主人并不知情。
沈问秋说:“放开我,大庸,我从一楼去。
” 陆庸没看他,直视着前方,有条有理地说:“我刚才和公司的人打电话说了。
我今天不去公司,我送你回去。
我要亲眼看看你回去住哪,又准备找什么工作。
” 每个字都浸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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