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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前,她浑身冰冷,连意识都是冷的,那种生机一点一点流失的滋味让她惶恐不安。
但在沈白露下来几针之后,她的身体就起了反应,随着一针针的扎入,她的身体就像注入了一丝丝暖流,一开始很浅,然后越来越多,僵硬的身体开始回暖,渐渐的,她感觉到身下的出血越来越少........ 这一套针法在抢救的时候需要不停调整,历时三个小时才完完整整的施完。
拔完最后一根针,沈白露已经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这便是这套针法最难的一点,它需要强健的体魄,连沈白露这样常年习武的人都累成这样子,哪怕里面有大出血需要的针法繁复的原因,但哪怕是最基础的那一套适合外伤轻症的针法,也是不轻松的。
“不流红了,真不流红了!”接生婆是木米的大姐木豆,第一时间检查了妹子的身体,激动得几乎哭出来。
她继承了母亲的手艺,木家堡这两代的孩子都是她们母女接生的,每年都有妇人因为难产丧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生孩子的凶险,她有个姑姑也是难产没了的,没想到厄运竟然会降临到妹妹身上,这种看着亲人遇难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实在太折磨人了。
一张张熟悉的痛苦无力的脸盘在木豆眼前滑过,那都是她和母亲接生时没了命的妇人。
感谢老天爷啊,给她们木家堡送来了医术这样好的医生,以后木家堡的妇人再不用担心走这趟鬼门关了。
这个时候,何月月端着熬好的药过来,木米喝完药之后便沉沉睡过去,她丈夫看媳妇秒睡还睡得沉,竟然颤抖着手去摸了摸媳妇的鼻息,被大姑姐一巴掌打开拉到院子里臭骂了一顿。
此时天已经麻麻亮了,沈白露累极,这几天长途跋涉,在山上露宿哪里敢睡着,才来第一晚又遇上这种事情,也确实是伤神。
说好下午再过来施针,又叮嘱了几句,就在何月月夫妻的搀扶下回了知青点,涨了枕头就睡着了。
担心了姐姐大半夜的沈白霜悄然起床,看着床上的姐姐满眼心疼,跟张梅借了些柴火,烧开了姐姐昨晚打回来剩下的半桶水,拿着帕子给沈白露擦洗。
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睡梦中的沈白露放松了警惕,沉沉睡去。
沈白霜整理了两人的粮食,拿出一些钱粮。
两人的家当是沈白露一个人去置办的,白霜也是整理到现在才发现姐姐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其他的不说了,背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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