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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旸昨晚一宿没睡好。
郑栖不是胳膊搭他身上,就是用腿压着他,关键无论怎么躲,郑栖总有办法把他捉回来,说他是故意的吧,中途余旸起来上洗手间,郑栖睡得正沉。
这样一折腾,余旸凌晨三点困到不行才睡着。
大清早,余旸睁一双熊猫眼醒来。
清晨光线照进来,郑栖窝在余旸脖颈处睡觉,另一只手臂放在外面,余旸侧过脸看他,英俊的脸庞近在眼前,他睫毛浓密,熟睡时显得很孩子气,全然没有平日里那么有距离感。
好想亲他。
这么想着,余旸悄悄转过身,眼看要亲到郑栖,谁知他调整睡姿,手在被子探寻好半天,终于搂住余旸的腰,稍一用力,余旸撞到郑栖怀里。
‘咚——咚——咚’,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郑栖的。
他又来了!腿也靠过来,三两下把余旸夹住,睡得好香。
要不是因为老公是郑栖,余旸真想一拳把这人打出去,睡觉这么不听话!不行,必须得亲他一口才能缓解昨晚未能得偿所愿的不甘。
余旸从被子里爬出来,手背抵在枕头上,刚要抬起下巴,郑栖腮帮子紧了紧,发出细微的‘磨损’声。
余旸昨晚就听到了。
每当郑栖开始磨牙,余旸就觉得自己像只磨牙棒。
据说狮子每天能睡18个小时,只有充分休息,快肌纤维才能发挥爆发力,但一有动静它就会醒,时刻保持狩猎状态。
磨牙棒是狮子钟爱之物,睡眠时也不忘蹭两下,偶有梦境捕食,免不了要舔舐几口——郑栖也是这样,他必须要压着什么才能熟睡,睡懒了,磨磨牙,窝在余旸脖颈处呼吸。
那郑栖到底是喜欢磨牙,还是喜欢磨牙棒,余旸望着天花板发呆。
余旸心跳好快,即使这样被郑栖压着,也莫名觉得幸福,郑栖总能激发出某种偏爱,明明不讲道理,总让人忍不住要对他更宽容,就好像他闹出任何乌龙都可以无条件被原谅。
亲一下。
就一下。
余旸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郑栖,被子窸窣作响。
——他睁眼了! 嘿哟我滴妈,余旸吓得直闭眼。
郑栖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余旸在他心口睡着了,他打了个哈欠,抻直腿,觉得他和余旸的睡姿有点奇怪——看起来亲密无间,两个人呼吸相抵。
很快,他清醒了,讪讪收回手,往后退,跟余旸适当保持距离,用好奇的目光悄悄地观察余旸。
结婚前郑栖并没感觉到‘老婆’这个称呼有什么特殊含义,原来老婆是用来睡觉的,他想。
余旸不知道郑栖在想这些,只是感觉郑栖在远离自己,他又不能立马醒来,免得装睡露馅。
他装作无意地靠近郑栖,郑栖短暂地停了一下,慢慢将余旸抱住自己的手拿开。
可气,狮子醒了,拒绝暴露自己喜欢抱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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