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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卖麻辣烫都干过,被城管撵着跑几条街的情况时有发生,有时候被罚一单,一个月又白忙活了。
十五岁时已经基本不接受叔叔的钱,甚至每月给叔叔一点钱当做自己的住宿费。
他性格过强过独立,喜怒哀乐从不轻易外露,更不喜麻烦拖累别人,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养不熟、无法亲近之感。
加之他自小能视鬼怪,幼时分不清人鬼经常被鬼搭讪欺负,路人视角看来就是一个古怪的孩子神神叨叨自言自语,再长大些,祁野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状况发生,索性把自己封闭起来,别说鬼了,他和人基本都不交流。
今晚主动制止黑黑,可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不是穷疯了就是脑子抽了。
“喂,你脖子流血了。
” 兴许是刚才小鬼指甲划的,黑黑没留神,祁野也没留意,伤口不深,从耳后拉到喉结上方,细细的渗着血珠子。
“没事。
”祁野抬手就要去擦,黑黑喉头却动了动,魔怔般上前按住伤口,殷红的血沾在他苍白的手指上,黑黑的心狠狠的跳了跳。
不是形容词,是真跳,作为一只死了多年的鬼,黑黑的心脏早歇业了。
此刻,它却在没有血液的胸腔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祁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对方手指触碰过的皮肤滚烫滚烫的,就似被火烧了一下般,他下意识向后躲,脚却似生了根动弹不得。
嘭嘭嘭—— 沾在黑黑指腹上的血渗入皮肉,一抹热流从指尖窜到掌心,又淌过他的心口,摧枯拉朽的蔓延至四肢百骸,过电般的强烈感觉让黑黑错觉自己活过来了。
滋啦滋啦滋啦—— 黑黑的灵体开始像接触不良般忽闪忽闪的,他突然不受控的跪倒在地,少年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了,迟疑了片刻弯腰伸手去拉,可他还没触到对方,黑黑就滋啦一下消失了。
什么情况??? 精神病院的道具房又恢复沉寂,白炽灯光线惨淡,将祁野的身影拉长,覆盖住方才黑黑待过的地方。
这老凶是害怕赔钱跑路了?看他也不像是这么怂的鬼,祁野摇了摇头。
变故发生得太快,让他有些头脑发昏,对方是鬼,遇到鬼绝非好事,被搭讪纠缠更难搞,现在这老凶自个儿消失了,倒是省心。
如此想着,祁野撸起袖子将破损的道具归置好,镜子今晚是换不了了,只能明天一早清场后再找人了。
他算过,五楼一共有十三面镜子,几乎都碎了,他那五百元的日薪可不够赔,这一天又白干了。
祁野下楼迅速到化妆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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