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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可孝三不同。
梨花曾接到孝三的电话,让她马上过去,结果跑去一看,也没有特别的事,不过是让梨花陪着听他没完没了地闲聊。
孝三在休息天约梨花出去吃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孝三也曾纠缠不休地要在梨花生日送她连衣裙,约她去町田购物。
梨花从没见过他女儿和儿子的家人来访,他和子女似乎没什么频繁往来,所以一开始以为,他是没个人说话,感觉寂寞吧。
之前做计时工时,或许因为有同行的行员在,他没直接这么说过,但是会算准了梨花回到银行的时间打电话来。
当然,买东西、吃饭这种邀请梨花一直都在拒绝,最后甚至假装不在。
行员和打工的同伴把孝三称作“小黑”,这是这家分行用来指代棘手客户的隐语。
梨花转成全日工后,有时没有佐仓同行也要去平林家,他更是肆无忌惮地邀请梨花。
梨花原本还同情他也许很寂寞,后来也拒绝得不胜其烦。
梨花向上司提出希望更换负责人,但被委婉地驳回。
毕竟,孝三自从梨花负责他的业务后,把在其他银行的存款全部转到了若叶,而且他的名下有公寓和土地,并把每个月的租金都存成定期,所以对银行来说他可是大客户。
即便梨花拒绝了休息天和下班后的邀请,孝三也不会不悦。
他只是笑着说,真遗憾啊,也不会扬言要把存款转走。
也就是说,虽然反复拒绝不胜其烦,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梨花决定这么想。
即便如此,梨花还是不太愿意拜访平林家。
那天也是,孝三说有东西要存银行把自己叫去,但估计又是仅仅陪他闲聊一个小时吧,心情郁闷的梨花在月见野站下了车。
除了钟点工一周去三次外,平林家其他时间都鸦雀无声,可这天打开门,却见玄关那里脱着一双从没见过的运动鞋。
梨花一如往常地被带到了面朝庭院的日式房间,与孝三相对而坐,陪着他聊天气、聊物价,这时二楼传来响动。
是来客吗,梨花想,却有所顾忌没有多问。
“梨花小姐,能帮我泡杯茶吗?”钟点工不在的时候,孝三总让自己泡茶,于是,梨花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泡了日本茶。
当她端着两杯茶走出厨房时,正巧撞见二楼下来的年轻男子。
梨花一惊,对方大约也是如此,双方都像受惊的猫咪般身体紧绷地注视着对方。
他穿着衣领松松垮垮的T恤和牛仔裤,是个随处可见的年轻人,然而出现在总是鸦雀无声的平林家,看起来却像是外星人。
“啊,梨花小姐,我孙子、孙子。
”从日式房间只探出头来的孝三貌似开心地说道,“喂,你不自我介绍吗?” “啊,那个,我叫平林。
”年轻男人点头致意。
“我是若叶银行的梅泽。
平常总是承蒙你爷爷的关照。
”梨花想着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家里看到孝三的近亲,也点了点头。
“你也到这边来喝杯茶!” 孝三大声说道,但年轻男子却没出现在日式房间。
孝三比平时心情更好,跟梨花说个不停。
孙子名叫光太,别看他那副样子,但比他父母有出息多了,成绩很好,高中时在重点高中也名列前茅,可惜没考上国立大学,不过应届考上了东京的六大高校之一4,也很了不起了,孝三如此夸耀着孙子,说个没完。
一个小时后,梨花一边想着今天大概也是仅仅陪他聊天吧,一边准备起身说再不回去就该被领导批评了,这时孝三煞有介事地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矮饭桌上,说道,500万,拿去存你最近说的美元理财产品吧。
回去的路上,梨花走在随处都还留有农田的居民区,发现刚才的年轻男子就在不远处。
他似乎在看手中的纸片,因而步履缓慢,梨花若不放缓脚步就会追上。
默默跟在后面走也不自然,所以虽然没想到要说什么,梨花还是追了上去,说“刚才不好意思”。
平林的孙子光太,再次像猫一样停下不动看着梨花,口中小声地“啊”了一声,把手里的纸片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
“我都不知道平林先生有孙子。
他说儿子和女儿全都住在外地。
” “那算外地吗?”光太歪着嘴。
是不是要对她笑呢,梨花不是很清楚。
接着光太便沉默不语,所以,自己虽然没什么兴趣深究,但梨花问道:“光太先生也住在外地吗?” “我在东京。
”他叽叽咕咕地回答。
“啊,听说你是大学生。
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嗯,是啊。
” “平林先生说你学习非常好呢,是他引以为豪的孙子。
” 光太这次明显笑了。
但似乎不是因为愉快才笑的。
那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轻蔑。
8月初,居民区的道路一端在热浪蒸腾中摇曳扭曲。
树木轮廓分明的影子伴着和风轻摇。
走在路上的,除了他俩没有别人,四周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了。
梨花瞥了眼身边,看到汗珠从光太的太阳穴滴落。
也许是没带手帕吧,光太没去擦拭,任凭汗珠从下巴滴落。
看到他鬓角的短发被汗水濡湿,梨花很想像对小孩子那样,用手帕给他擦把脸。
梨花轻轻拿出手帕,却没那么做,只是擦了自己的额头。
“他有好大一笔的存款啊。
”光太突然说道,“那里面也装着现金吧?”他指着梨花拎着的大包问道。
不知该如何回答,梨花只是暧昧地笑笑。
模糊地想,看样子这位孙子不喜欢平林孝三。
那之后,光太便沉默不语了,所以梨花也默默地走着。
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完全不清楚年轻人,或者说走在身边的孝三的孙子,可以聊什么不想聊什么,于是一言未发。
“我觉得爷爷很讨人厌,不过还是请你多多关照。
” 在通往车站的人行横道前,两人因为红灯停下脚步,光太突然说道。
“没有的事。
”梨花笑了。
“不,我知道。
因为爷爷讨人厌,所以大家都离得远远的。
我父母打来电话,无动于衷地说,让我去看看他死没死。
”光太在笑。
这次是与年龄相应的天真的笑,梨花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来看看爷爷死没死吗?”梨花半开玩笑地问道。
“不是,想找点东西顺路过来的,不过幸好梅田小姐你在。
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话,有些受不了。
” “我叫梅泽。
” “啊。
对不起。
梅泽小姐。
” 信号灯绿了。
天空清澈辽阔。
梨花和光太肩并肩过了马路。
“下次等梅泽小姐你来的时候我再来吧。
单独和那人相处,真的会产生杀意。
” 不知什么时候起,光太似乎轻松随意了很多,他说着这番话,自己也笑了。
光太说去涩谷,两人仅仅一起坐了两站。
在空空荡荡的电车里,光太问,你有名片吗?梨花从包里取出名片递过去。
他问:“要是再有事去那个家,可以跟你联系吗?”这次没有笑。
他该不会真对自己的祖父有杀意吧,梨花心里生出淡淡的不安。
“我是跑业务的,所以很多时候不在单位。
” 电车驶进车站。
梨花站起身,光太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鞠躬说道,“谢谢您了。
” 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搞不懂,梨花在回银行的路上思考着。
光太看起来坦率淳朴,却会突然冒出“杀意”这种词。
看起来像是在无忧无虑地聊天,但是讲到不想说的事情会突然噤声。
啊,原来是这样啊。
今天,我们的“小黑”是想向我炫耀他引以为豪的孙子啊。
关于光太,梨花思考的就是这些。
两人再也不会见面了吧,而且梨花丝毫不打算插手平林家的家务事。
这天因为孙子在,孝三才没有执拗地邀请她,梨花因此松了一口气。
若叶银行的铃挂台分行除了基本的欢迎会、送别会和期末庆功会,还有圣诞聚餐以及消夏酒会。
银行会在町田或者涩谷的居酒屋、餐厅包场。
梨花参加过欢迎会、送别会还有忘年会,不过其他宴会极少出席。
那天,梨花决定参加在涩谷的啤酒大厅举办的酒会,是因为事先知道当天正文会晚归。
大家拿到了复印的地图,工作结束后相继赶往会场。
梨花和数位打工同伴还有行员一起坐上了去涩谷的电车。
梨花原以为每家分行都像这样有很多聚会,但似乎并不是。
梨花在电车里听一位才二十多岁的女行员说:“我们这儿,分行行长那人喜欢搞些热闹聚会,而且大家关系又都很好。
”在窗口工作的她说道。
“也有关系不好的分行吗?”梨花问。
“和我一起进来的女孩去了其他分行,跟她一聊才知道,好像我们行有点特殊啊。
有很多地方氛围更紧张,或者更刻板。
” “但是,听说在这种聚会上也会被评估操行呢。
”今年刚进公司的新行员说道。
“评估操行?”梨花惊讶地看着他。
“没那么紧张兮兮啦。
不过,也许最好别太得意忘形,什么都往外说。
比如休息日去赌马了,或者贷款买了劳力士之类。
”在窗口工作的女生语气揶揄地说道。
“真是的,只是说学生时去赌过马而已啊,而且也没买劳力士,只是说想要嘛。
”还像学生一般的新人抗议道。
“不是单纯的聚会吗?”梨花诧异地问。
那个女生愉快地回答:“是单纯的聚会啊。
但是呢,我们这种单位啊,领导和下属没什么时间或机会交流对吧?虽说大家感情融洽,而且氛围像村委会一样,但毕竟是个经手金钱的地方,所以,上头还是会不动声色地观察大家的品行啊用钱方式啊之类的。
” “这么说来,当初面试的时候,问我孩子的学校和补习班的情况,就是这个意思?”插话进来的是大概半年前进来的三十几岁的打工女性。
“啊,他们问你什么了?”梨花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我家,老大明年上中学,他们问我,是去私立吗,平时在让他学什么啊,补习班每个月费用高吗?” 在她向梨花说明期间,在窗口工作的女性同其他女行员聊起别的话题来,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
作为会场的啤酒大厅位于宫益坡的中间路段,是设于大楼地下层的一家德国啤酒屋,里面的包间用经理的名字预订了,最先到场的梨花一行人先互相干了杯,喝了起来。
不知不觉地,打工的和打工的坐到了一起,行员则是年龄相近的凑在一起坐下。
梨花这桌坐的全是打工的女性,既有时常交谈的熟人,也有印象淡薄的人,大家手拿啤酒,热切地聊着化妆品、餐厅、电视剧这类跟谁都可以随便聊几句的话题。
从一起去跑客户的佐仓那里,梨花发觉银行职员有特有的思虑方式。
比如在信用卡公司工作的时候,说到品行就是工作态度问题。
如不迟到、不穿奇装异服、认真工作。
但是银行在此基础上还会注重经济方面的问题,不,或者说对经济方面问题的重视,是第一位的。
花钱是否大手大脚,有没有为钱所困,生活作风是否检点……自己这些打工者不是正式职员,所以也许没有太大关系吧,不过行员竟然在这种聚会上也必须注意聊天的话题,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呢,梨花同情地想道。
七点半全体到齐,聚会变得热闹。
座位渐渐打乱,在欢迎会和送别会上定会展示清唱才艺的分行行长照样唱了一段,但和每次一样没人侧耳倾听,都沉浸在各自的谈天说地中。
啤酒壶一个接一个地空了,新的被陆续搬上来,年轻的行员到处游走给空杯子斟满。
土豆和肉食的盘子在桌子上交错传递,场内喧嚣得不将耳朵贴近对方的嘴巴,就连说话声都听不到。
梨花实在不觉得这像是在评估操行。
那种热闹和欢快,让梨花想起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酒会在九点后收场。
接下来是去附近的卡拉OK续摊。
梨花很少像这样在外面吃饭,虽然她还想继续沉浸在那热闹的欢声笑语中,但不太想去卡拉OK。
梨花和几位说要回家的打工女伴一起,向留下的成员告别后,在宫益坡上向车站的方向走去。
“梅泽小姐,”正要走完宫益坡时,梨花听到有人招呼自己。
她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T恤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梨花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
“我叫平林。
我们在月见野的那个家里见过。
”年轻男子说道,梨花终于想起他是孝三的孙子,但想不起他的全名,“你们喝酒了?” “嗯,喝了点,有聚会。
”一起下了坡的数人在几米外等着梨花。
但是他不以为意地继续问道:“你已经要回去了?还是正要去续摊?” “其他人去续摊了,我们几个正要回去。
”梨花朝等着的女同事们递了个眼神。
她们似乎将这误解成先走吧,纷纷对她挥手道:“再见啦,梅泽,周一见。
”“再见喽。
”转身走了。
“那个,你现在一定要回去吗?” “啊?”梨花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虽然没下雨,但一种不仅闷热而且潮湿的味道充斥在淡淡的黑暗中。
梨花一瞬间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站在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他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理由在挽留自己。
“哎呀,我想说,只是觉得太巧了,所以要不要去喝一杯?”这么说着,他却不知为何为难地笑了。
仿佛被人邀请,他却找不到理由拒绝。
可是,提出邀请的明明是他自己。
梨花瞅了一眼手表。
和正文买成对的对表。
两次出差和五次高尔夫,正文真的戴着那表去的。
梨花抬起头,向一脸为难看着自己的男孩回答道:“只一会儿的话,可以。
” 他说这边有家店,就迈开了步子,梨花跟在距离他数步之后,终于想起了他的全名,平林光太。
对,就是平林光太。
他像是被人叫了名字般回过头,冲梨花笑了笑。
梨花心头一惊。
那笑容如此亲密,亲密得仿佛刚才的错觉并非错觉。
光太带她去了一家位于酒类门店地下的酒吧。
昏暗的店内弥漫着烟草味,摇滚乐声震耳欲聋。
款式各异的沙发和桌子散乱地摆在地板上,桌与桌之间以从天棚垂下的薄布间隔。
绝大部分沙发座都坐满了。
虽然昏暗中看不清楚,不过可以知道这里不是梨花刚才所在的那种已参加工作的人群的聚集地。
这里似乎全是相当年轻的男男女女。
修行僧般瘦削的长发店员把光太和梨花带到了吧台。
光太要了啤酒,梨花犹豫了一会儿,点了金汤力。
“对不起,约你约得这么突然。
我刚打完工,想喝点酒,但又不想一个人喝。
” “原来你在打工啊,打什么工?” “啊,在KTV。
就在那边。
兼做家教和KTV店员。
我是个穷学生。
” “家教?啊,家庭教师。
” “根本顾不上学习啊。
” 光太笑了。
两边坐着情侣,空间狭小,再加上音乐嘈杂,所以彼此都必须抬高嗓门说话。
有时候光太在“咦?”了一声后突然把耳朵干脆地靠近梨花的嘴边。
梨花问了几个问题,光太都回答了,但是一半没听清,即便如此,梨花也像是听见了一般使劲点着头。
每次把酒杯靠近嘴巴,身体都会惊人地愈加轻盈,梨花吃了一惊。
准确地说,变得轻盈的是心情。
但是梨花用身体感受着那轻盈。
像是脱掉了潮湿沉重的、让人难受的衣服,身体被清洁的浴巾包裹了起来。
明明没什么有意思的事,但梨花好几次笑出声来。
梨花发现自己一笑,光太也像放心了似的笑了。
她因此愈发傻笑起来。
在狭小的空间里,梨花之前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不让光太的右臂碰到自己的左臂,如今却什么都无所谓了。
每次笑或者交谈的时候,梨花的左臂都能感觉到光太干燥的体温。
在梨花感受到的轻盈里,这种触感让人心醉神迷般愉悦。
梨花思忖,这一定是因为刚才聚会的余韵还残留着。
一定是这种欢快的,如学生聚会般笑闹的余韵,让自己变得这么轻盈。
然后,梨花才注意到一件事。
在热闹的聚会中,我感觉回忆起了学生时代,但其实不对。
我的学生时代不曾如此狂欢笑闹过,不曾无忧无虑地醉酒、开怀大笑过。
我不是回忆起了学生时代,而是想起了学生时代的自己所想象的情景而已。
除我之外的学生,也许都曾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像这样热闹欢腾吧。
我度过的,不就是只能如此想象的学生时代吗?在短大的两年里,我乖巧认真,如父母、朋友、其他男生对我的期待,扮演着仅仅只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的自己。
梨花脑中蓦地浮现这些想法,仿佛要把它们从脑海中赶出去一般,她对光太说道:“但是,你真能认出我来啊。
”梨花冲光太笑道,“我们只见过一次,几分钟而已。
” “因为最初见到的时候,就觉得真好啊。
” 光太说着,向吧台里侧的瘦削店员又点了杯啤酒。
光太转向一旁,他耳郭红了。
梨花慌忙把金汤力的杯子贴到脸颊上。
脸烫得吓人。
“再来一杯吗?”店员问梨花,“那我也再来一杯。
”梨花说着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梨花对于“真好啊”不明其义,反复想着。
终于明白了。
光太是说,梨花你真好看啊。
5“竟还会奉承人。
”梨花轻轻碰了碰光太的胳膊。
“哪有,不是奉承呀。
”光太像是生气了般说道。
“跟一个大婶说这种话,可捞不着什么好处啊。
” 光太一言不发,接过放在吧台上的啤酒喝了口,没看梨花,说道:“什么大婶,用不着这么说自己啊。
” 梨花什么都没说。
蓦地,她感觉自己仿佛把轻盈舒畅的时间全部断送了。
梨花如同看到因为和小男生在吧台紧挨在一起亲密地喝酒而手舞足蹈的自己,顿时羞愧起来。
自己明明不喜欢小男生的。
“我其实打过电话。
”光太露出之前的笑容对梨花说。
“啊?” “按你给我的名片打过电话。
” “啊,有什么事吗?我跑业务,几乎都在外面……” “想聊点什么,下定决心打了电话……”光太还在继续说道,不过旁边的女客人仰身大笑,光太的声音被那笑声抹去了,梨花没听到。
“我该回去了。
” 梨花喝光了第二杯金汤力,从圆椅上站起身。
“我送你到车站。
”光太格外彬彬有礼地说着也站起身。
光太在梨花之前走向收银台。
从裤子后袋里拿出钱包。
“我来付钱吧。
”梨花把他推开站到了收银台前。
“但是,是我邀请的你。
” “可你是穷学生吧?”梨花拿出5000日元,接过找零。
“不好意思。
明明是我邀请的你。
让你破费了。
”光太礼貌地低下头。
店里嘈杂,所以来到外面,感觉突然间静谧无声。
霓虹灯照耀下的夜空是葡萄色的。
潮湿的味道比刚才更浓,不过葡萄色的夜空中月亮出来了。
快十一点了,可宫益坡还像休息日的白天一样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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