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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 所谓季先生便是顾远生父,他现在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忘了,只有叫他季叔或老季才有能所反应,因此知道内情的老管家便以季先生来称呼他。
方谨脚步不停,嘴里只嗯了一声,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主卧。
推门果然只见一个面相儒雅和蔼的医生正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和佣人道谢一边收起医疗箱,看样子是检查刚结束,而边上有个看护正一勺勺往顾远生父嘴里喂药汤。
“啊,方副总!”医生见方谨进来,立刻迎上前:“我正要想就检查结果的事跟您商量,没想到您这就……” 话音未落,突然顾父望见方谨,乖乖吞咽的动作顿时一停。
看护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手舞足蹈站起来,哗啦一声撞翻了盛着药汤的端盘! 汤碗咣当落地,所有人都惊了,等反应过来便立刻冲上去安抚阻拦。
两个看护一人一边才勉强架住激动挣扎的顾父,佣人又赶紧推来轮椅,几个人费半天劲才强行把顾父按倒在轮椅里;管家慌慌张张上前亲自收拾满地碎片,混乱中赵医生为难道:“方副总,您看……” “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你们了。
”方谨退出门外,态度和缓礼貌:“——您请尽管治疗,我在楼下客厅等着。
” 顾父这次发病仓促猛烈,大概颇花了点时间才平静下来,完全收拾好都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赵医生在管家的带领下急匆匆下楼来到客厅,一见方谨立刻陪笑道:“不好意思,耽误久了一点,打了一针镇静剂才……” 方谨坐在扶手沙发上,放下文件道:“我明白。
” 他说话不多,但每个发音都清晰简洁,带着上位者那种平静缓和却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也确实是明白的。
自从把顾远生父带回顾家后方谨就发现,只要在周围佣人不那么多的情况下,每次自己一出现,顾父都会情绪激动、攻击欲极强,有时还会大声嘶吼一些“别杀我”、“不许动”之类的话,有一次甚至清晰叫出了方孝和的名字。
也许是方孝和给他带来的刺激非常深,甚至多年后看到与之相似的方谨,都能勾出这么狂躁的情绪来。
赵医生不明就里,上前殷勤地和方谨握了握手:“幸会幸会,方副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我今天给患者做了些基本检查,这是一些初步结论……”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检验报告来双手奉上,方谨接过来,随意看了眼那满纸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反手轻轻压在茶几玻璃上:“您说,我听着。
” 赵医生也知道像方谨这样的人,绝不会像平常病人家属那样,有耐心去跟医生逐字询问分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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