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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病是拖延,叶知禾课间十分钟都游走在想去与能不能去之间。
有时候在走廊碰到能搭上几句话,有时候蔺深去办公室,他就在班级门口停下再回来。
曲畅打趣他是苦苦痴恋的小姑娘。
叶知禾说:“可我是男生。
”却没有否定“苦苦痴恋”这四个字。
曲畅笑欢了,边摇头边斩钉截铁地讲:“小姑娘。
” 叶知禾便拿起曲畅桌上的小圆镜照自己,他天生是笑眼,对着镜子挤挤眼睛又吐舌头,顺带动动肩膀。
近几日隐隐有长个子的趋势,晚上睡觉骨头会痛,但他的脸很小,肤色在男生里面算白净的,比他更白的也有,唇色浅,冬天干燥就喜欢舔嘴唇,舔得红润,像涂了一层果冻唇膏。
第一性别是从出生就定下的,这和分化不同,他仔细端详自己哪里像女孩,正巧蔺深进来,只瞥他一眼便回桌了。
曲畅又在偷笑,叶知禾搞不清她究竟在笑什么。
最近向元溪也不好过,似乎和姚云舟吵了一架却不肯说明缘由,成天唉声叹气。
他分化前的烦恼是如何跟姚云舟告白,分化后的烦恼却是如何不让姚云舟发现自己喜欢他。
叶知禾问:“这很难吗?” “这很难。
”向元溪边说边趴在桌上,“他一靠近我我就……嗯怎么形容呢……” 叶知禾:“你就发情了。
” 向元溪:“……” 他有些别扭或者不好意思,但叶知禾说得也不全错,于是脑袋小幅度地点一下。
叶知禾看他,“直接和他说不就好了?” “怎么可能直接说啊?”向元溪更畏缩了,并附带一脸惊恐,看来他真的把自己与姚云舟平时的互动看成兄弟间的革命友谊,叶知禾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就,有点心酸又好笑。
“要是连朋友都当不成该怎么办?” “可你也不甘心只当朋友。
”叶知禾直截了当地戳穿他。
向元溪更像一只漏气的皮球了。
“我现在好歹能收敛了一些,之前更夸张,就想着等我完全控制得住信息素再去找他,就怕他到时候不理我了。
”向元溪很失落,低头嘀嘀咕咕,“分化一点都不好……” 这句话和“长大一点都不好”有异曲同工之处,期盼分化的未成熟小孩们都不会这样想,只有分化后的“成熟体”为此而烦恼。
叶知禾显然不能共情,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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