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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心痛,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 “郎君,事在人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别去多想了。
” 石苞不会安慰人,不过三两句,说的干巴巴的。
自己也觉得没什么用处,只暗暗将地上的碎片用脚拨拉到两旁,垂首静候了。
屋里安静下来。
洛阳的春意似乎犹在,空气温暖还不至于炎热。
公府里,春树绿如藻,蓬勃生长,杜鹃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洒落一片,又渐渐远去。
是啊,上苍孕育万物,本就是温柔和肃杀并存,寒来暑往,春秋代序,世道枯荣交替,他们每个人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前进。
桓行简人坐着不动,犹在冰室,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格投在他孤峭不平的脸上,不易察觉地移动着。
很快,他变得如常,起身淡淡道:“让人进来收拾下。
” 说完,带着众人熟悉的神情出现在了值房里,他一来,本窃窃私语的场面戛然而止,大家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他,似乎想找出什么异样来。
桓行简在偏房的动静太大,听得人心惊肉跳,哑然相对。
但大将军此刻跟寻常无异,走进来,在见礼声中从容落座。
他那些情绪,恰如春梦了无痕,桓行简端起茶碗漱口,比个手势,卫会将舆图慢慢摊开并摆上了沙盘。
“毌纯假托太后的名义讨伐我,心怀叵测,”话音一顿,看向堂兄,“中军现在有多少兵力可调?” 堂兄应对如流:“步骑加一起近十五万。
” “毌纯寿春屯兵不少,依我看,至少**万兵力。
他移文各郡,响应者寥寥。
我刚收到雍凉的消息,郭淮将军病逝了,毌纯给郭将军写信时想必不知道。
当然,郭将军就算接了信也未必应他。
豫州诸葛诞已杀了他的信使,露布天下,这么看,毌纯也只能调动淮南诸将。
”桓行简手指在舆图上不停变换地点,“他是能平定高句丽的名将,李蹇父子也是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诸位看,眼下该应对?” 这一次,桓行简改变了亲征的意思。
本来,他算好等毌纯一旦有动作,自己势必要亲征的。
但如今,孩子刚出生,又牵扯到姜修,他实在不放心将她母子二人留在洛阳。
“大将军不必忧心,事情最关键的点在于,”桓行懋的丈人王肃也在,胡子一捻,很有信心点道,“昔年,关云长可谓一等一名将,威震九州,但荆州失守,士卒们的家属皆困敌营,军心涣散,久而久之,必败无疑。
今我朝行质军制,淮南将士的家属都在洛阳。
这回毌纯起事,有多少是被胁迫暂且假意跟随的?除非他毌纯能一举攻破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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