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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胡子,换了装束后……区别有这么大? 简直从一只大猛虎变成了一只俏白狐,浑身上下哪还有半点山大王的影子,更别提没了大胡子的遮掩,那双彻底露出来的眼睛更加漂亮了,荧荧发亮,似聚了漫天星光,抓了把银河塞进去般。
而闻人隽也这才知道,原来每年这个时候,东夷山君都会下山一趟,看看这花神节的热闹,今年是她恰好赶上了,不然还瞧不见他这胡子下的“真面目”。
心里憋了又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拉那身白衣的袖子,小声问道:“老大,你明明生得这么俊秀,为什么要留那大把胡子啊?” 才问完脑袋里却已腾地冒出一个答案,闻人隽懊恼地都想拍死自己了,果然美色当前太影响思考。
“不用回答不用回答,我想到了,是我太蠢了!” 东夷山君好整以暇地斜睨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依旧慵懒好听:“知道蠢就好,你见过哪个书生统领一帮山匪的?” 还是个色如皎月的“美人书生”,出去抢良家妇女都怕被人反过来惦记上,更别说威风凛凛地征服十八座匪寨了。
这话闻人隽却是万万不敢再说出来了,只在心里腹诽着,乖乖跟在东夷山君身后,耳边却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抬头一看,一辆花车正从她身边经过,后面跟着不少年轻姑娘,嬉笑着往花车上抛洒柳条儿和甘露。
再看那花车上,除了供奉着一位花神娘娘外,旁边居然还立着一座雕塑,高大威猛,满脸粗犷胡子,越瞅越熟悉。
闻人隽一下惊了,胳膊肘轻撞身旁的白衣:“老,老大,你看那人怎么好像你?” 那身白衣正在一个小摊前挑拣小玩意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不然你以为是谁?” 闻人隽又一下张大了嘴,望着渐渐驶远的花车,半天没从震惊中回转过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东夷山君,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像挖一口井,越挖越没尽头似的。
夜风飒飒,行人如织,两人走累了,往路边一处茶摊上坐了下来。
才一坐下,桌前的一位老者就笑呵呵地开口了:“瞧两位不是青州本地人吧?” 闻人隽心中一动,赶紧凑上去,“是啊,我们是第一次来,听说这花神节热闹着呢。
” 她装作不经意地指了指远处的花车,“老人家,向您问个事儿,您看那边的花车上,怎么还供奉了一个大胡子男人啊,他跟花神娘娘有什么关系吗?” 老者遥望了眼花车,抚须一笑,“那是我们青州城的守护神,东夷山君,和花神娘娘没关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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