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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却乖巧得反常。
于是,陶君然问道:“怎么这么听话?” “去奶奶家呆了个暑假,不害怕一个人睡觉了?” “害怕啊。
” 姜晚笙环抱双臂,眨眨亮晶晶的双眸,满脸神秘,“但我现在有小狗啦。
” 说完,她又重新牵起祁琛的手。
对着他甜甜地笑,小声重复一遍,“我现在有小狗啦。
” 陶君然没懂她什么意思,以为两个人在打暗语,有意问道:“什么小狗?” “不告诉你。
”姜晚笙黑白分明的眼瞳转了转,在光下灵动可爱,“这是我们的秘密。
” 说完还嘿嘿笑两声。
陶君然无奈地摇摇头,回正身子不再细问。
听完所有对话的祁琛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他目光不再凝滞,从塑料袋一隅移到女孩的手背上。
心头适才压了一路的烦闷不知怎地褪去了大半,紧紧攥着的快泛白的指骨也跟着缓缓松开力道。
片刻后,他抿了抿干燥开裂的嘴唇。
扯出一个很浅淡的弧度。
…… 到别墅门口,陶君然放下两个孩子,就先行离开了。
家里两个阿姨迎了上来。
姜晚笙张开双手一人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哼唧唧撒娇喊她们:“张妈,吴妈,我想你们了。
” 保姆从小带着姜晚笙长大,比她父母陪在她的身边更多,自然是疼爱得不行。
她们搂着嘘寒问暖了一番,怕外面暑气太重,就领着孩子们进去了。
晚饭早就准备好。
担心坐车太久食欲不佳,所以煲的鲍鱼海鲜粥,配了几个小菜,清爽又饱腹。
姜晚笙吃得很开心,边吸溜两口,边嘴甜地夸这粥实在太好吃了,哄得阿姨们笑颜大开,合不拢嘴。
几米长的大理石餐桌,对比反差强烈。
这头热闹笑声不断,坐那头的祁琛更显漠漠,格格不入。
他垂眼握着瓷碗,却没吃下几口,肩颈线条绷得很紧,整个人像一块木头般,僵硬不已。
甚至连抬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得艰难。
阿姨们都是一小时前才知道家里要多个孩子住进来,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身份,太客气太热情都显得很突兀。
所以也不好多过问,只当他是没什么胃口。
一顿饭很快结束。
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上楼去休息。
陶君然提前交代过,将二楼客房收拾出来给祁琛做卧室,紧挨着姜晚笙的房间。
空间不大,刚刚好够一个男孩子住。
也没有独立的浴室,需要出房间去走廊的公卫。
但祁琛已经觉得很满足,毕竟在这之前,他连一个基础的卧室都不曾拥有,一直和弟弟挤在狭窄的上下床。
父亲去世后,地板甚至成为他的床。
如今的环境,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望。
但祁琛依旧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到凌晨还未闭眼。
柔软像是云朵般的床垫,纯白没有一丝污垢的墙面,干净落满月光的落地窗,还有很多很多。
都在提醒着他,面前一切的陌生。
九月初的夜晚依旧闷热,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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