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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再加上今日这一遭,等傅玄邈将沈素璋死栽赃到他头上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决战也就近在眼前。
李鹜一边想着今后即将面临的难题,一边飞驰在夜雨之中。
雨势逐渐小了,视野变得开阔和清晰。
在泥泞翻溅的小径尽头,一抹鱼肚白正从地下翻了出来。
经过一日赶路,李鹜他们终于和乘船先行离开的青凤军汇合。
盘点此次成果,虽然没能成功救驾,还被泼上了弑君的脏水,但往好的方向想,沈素璋在傅玄邈手里,他想什么时候栽赃就能什么时候栽赃,李鹜在与不在,并没有那么要。
只要他想,总能找到那么一点能代表他的人或物,将脏水泼到他身上。
昨夜他放的那把火,想必让傅玄邈也够头疼。
想要偷偷将猛火油带到扬州,其目的显而易见:不是为了烧扬州城,就是为了烧扬州人,可能只烧一个,可能两个都烧。
猛火油一旦燃起,除非烧光一切,否则烧之不绝。
傅玄邈所带的猛火油,足以烧光整个扬州。
李鹜在半路上先让他的猛火油,烧光他的辎重和粮草,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定然叫他能够多享受几日。
大部队损失惨重,粮草断绝,再加上沈素璋暴毙,傅玄邈的一步肯定是班师回朝。
就像李鹜猜想一般,大雨之后,燕军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一路急行,在他们抵达扬州的时,也返回了大本营建州。
紧接着,对李鹜的檄通过皇榜传至大燕各地。
但在那之前,另一篇檄已经通过白家银号暗藏在全国各地的门路,传递到了广大百姓手中。
这篇檄比起皇榜上张贴的哪一篇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对士子来说,皇榜上的是云,草纸上的是泥。
对平民来说,皇榜上的是泥,草纸上的是泥。
他们都听旁人说皇榜上的檄沉郁顿挫,闳中肆外,乃不可多得的极品。
可他们看来看去,十个字里也未必认识两个,即便请人读给自己听,也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另一篇檄就不了,是一首朗朗上口的短诗。
情真意切,朴实无华,连村头的傻儿都能听懂: “无耻至极傅玄邈,杀了皇帝还想跑。
” “公主闻声嚎啕啕,鸭某一听想‘尿’‘尿’。
” “要‘尿’就‘尿’狗脸上,滋他那副狗比样。
” “待我回去搬救兵,明日替天来行道。
” 自打这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檄问世后,村头的傻儿找到了新的乐趣,每每有人念起这首诗,他都会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拍手,摇头晃脑道: “妙……” “实在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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