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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生灵被其涂炭,也便值了!”他的语声听来虽然坚决,却不见如何慷慨激昂。
白衣侯微微点头,忽道:“也罢,你把你留下的那粒解药给我,此事就此了了。
” 唐仲生显然未曾想到此事能够如此轻易地解决,探手入怀,同时不解道:“侯爷如何知道,我还有一粒解药?” 白衣侯微微摇头道:“虹日城中包括段九霄在内,已然全城中毒,若你不是还留有最后的手段,可以救得了义妹云翎,以你的脾气,怕不早就冲出城去想办法了。
此刻云翎已死,就烦请你用这颗解药救一救他。
” 他手上所指,正是躺倒在地上的李怀戚。
唐仲生思忖半晌,终于依言俯下身去,将一粒丸药放入李怀戚口中,同时左手一拂,昏迷的李怀戚随着一声沉重的呼吸将丸药吞下。
唐仲生抬起头来,道:“无妨了。
此人是侯爷的手下么?” 白衣侯轻轻摇头,道:“只是既有过痛饮之缘,却不想让他就此白白死去而已。
麻烦你将他带到一个安全之地,只告诉他,是你救了他便可。
算我承你一个人情。
” 唐仲生的面色依旧沉郁,弯腰抱起犹自昏迷的李怀戚,对着白衣侯深施一礼,回身飘然而去,由始至终未曾看我一眼。
黄沙慢慢止息,绯红色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身子。
那侍婢蝉儿突然开口道:“主人,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人’已经死了,那些人却还是毒发身亡了呢?” 虽然已经猜测到小城已变为死地,可此刻从她的口中得到印证。
我却似乎毫不在意,甚至心跳都不曾为之加快一点。
仿佛这一切,都已经与我毫无关系。
我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着那声音慢慢灌入我的脑中。
白衣侯一笑:“‘最后一人’死了,但‘主’毒未解,所以他们都死了。
” 蝉儿一愣,道:“沈源不是服食了解药么?” 白衣侯笑笑,不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此地凶案开始之时,那凶手依据城墙上的名字顺序逐一杀人,为什么杀到欧阳叙余的时候,顺序会变了呢?” “那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发觉了凶手杀人的顺序和时间规律,欧阳叙余被看守得十分严密,完全无法下手,所以沈源只好临时更换了顺序。
” 白衣侯摇摇头道:“沈源为了这个计划筹划了多少年。
城墙上血字示威自然是为了恫吓城内的知情人。
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那无论如何艰难,也一定要按计划杀人,这样才有令人恐惧的威力。
临时改变杀人顺序,那城墙上的血字岂不成了笑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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