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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人我交给你,由你带队搜查京畿,务必要得到越国公主的消息。
” “属下领命!” 傅玄邈挥了挥手,杨柳上前一步,轻声道:“请吧。
” 御峰跨出阁门,转身向杨柳道:“义妹不用远送,外边日头这么毒辣,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 “义兄打算何时出发?” “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回去捡几件替换衣物即可出发。
” “义兄出发之前,可否来小妹处喝一杯茶?” 御峰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杨柳笑道:“小妹静待义兄到访。
” 御峰离开后,杨柳回到阁内,对着窗边人遥遥行了一礼。
“公子,御峰已离开了,想必傍晚就能出发。
” “知道了。
” 杨柳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榻前拿起茶壶,道:“这茶已经凉了,我再……” “不必。
”傅玄邈说:“你下去罢。
” 杨柳眼中一黯:“……喏。
” 阁中只剩自己后,傅玄邈推开两扇长窗,沉默远眺岚河。
他要找的人,究竟身在何处? 河风潇潇,浪涛滚滚。
一只孤鸟,掠过孤寂长空,飞向对岸只有绿豆大小的稀疏平房。
…… 一只麻雀落在门外桂花树上,抖了抖翅膀,悠然地加入了树上其余几只鸟雀的合唱。
布靴从大开的堂屋里飞出,惊飞一众鸟雀。
半晌后,虚着眼睛的李鹜从屋里单脚跳出,摸到树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脚塞进了树下的布靴。
“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们炖汤喝……” 他虚着眼睛往后院晃去,一副还在睡梦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也懒得理一理。
漫步到后院水缸后,李鹜闭着眼往里一捞,捞空,他手上一顿,接着往更深处捞去。
还是捞空。
“老子的瓢呢?” 昨日瓢还分明浮在水上,怎么现在瓢不见了,水也不见了? 李鹜半个身子都探进土缸了,总算摸到了瓢。
睡意猛地飞走了,他瞠目结舌地瞪着空荡荡的水缸,难以想象这缸直到昨晚还是满的。
李鹜刮了又刮,才从缸底刮出半瓢水。
但半瓢水——能干什么?洗牙缝吗? “沈——珠——曦!” 李鹜冲进堂屋,一把撩开卧室的竹帘,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和水缸一样干净的卧室。
这疯婆娘吃了他的包子,睡了他的床,天一亮拍拍屁股就又跑了! 李鹜气得头晕,残余的理智让他停下外出追击的脚步。
他回到后院,用仅剩的半瓢水洗了眼睛,漱了口,借着缸壁上残余的一点水珠,把头发抹顺,束在脑后。
做完这一切,他才面沉如水地冲出门去。
鱼头镇就屁大点地方,打个喷嚏能从镇头传到镇尾,李鹜随便逮了几个人问就打听出了沈珠曦的动向。
见过沈珠曦的人口径一致,都说她向他们打听往当铺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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