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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被陈张氏拽进去的两个孩子都好奇地扒着窗沿,隔着窗纸往外看。
冬儿问奶奶那人是谁。
陈张氏哄说:“跟咱们没关系,疯言疯语的,怕不是个疯子,让爷爷他们打发走他便是了……别看了,小心冲进来把你们抢走卖给拍花子的。
” 冬儿被唬住,容嘉言年纪大些,虽然觉得姥姥在骗他们,却也听得稀里糊涂,似懂非懂。
屋外,容少卿走过去拉了芸香,这一拉才发现,芸香看似用力地推搡着冯寄生,实际上人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像是一棵无所依傍的羸弱芦苇,他手上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倒自己身边。
冯寄生这会儿也才仔细地打量容少卿。
初见是前两日在官道上,那会儿心里全是再见着芸香的震惊错愕,并没太在意跟在她旁边的人,倒也猜得多半是她再找的男人。
再见是在火神庙前,对方回头看见了他,从芸香匆匆拉他离开的样子看,应该是还没对家里说过。
她不说,那就由他来。
“你就是芸香现在的男人?”冯寄生下巴微扬睨着容少卿,趾高气扬地模样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对方才是擅闯民宅的那个。
容少卿没答,反问:“你是?” “我是芸香以前的男人。
”冯寄生抬手指了指陈张氏领着孩子进去的屋里,只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甚至,他也并不十分确认那孩子就是他儿子,但还是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那小子的亲爹!” 容少卿看明白了他抬手那一瞬间的语滞,带了些嘲讽地反问:“哪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冯寄生一摆手,“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甭管芸香跟没跟你说,我今儿来了就得讨个说法。
芸香是我的女人,花了钱明媒正娶的,就算后来我走了,也是为了让她过好日子,我在外头为她们娘儿俩奔命,回过头来,她倒跟了别人。
这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 芸香上前往外拉他,“你这话在这儿说不着,有话咱们外头说。
” “我怎么说不着?你不带着儿子跟我走不就为了他吗?你敢说你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既然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儿,男人还没死呢,媳妇儿就找了别人这算什么,这话不让在这儿说,那是逼着我到县衙门里去说?” 芸香抓着冯寄生胳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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