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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风雨飘摇,浪头伴随着雨水砸在玻璃舷窗上, 山光远看她手在微微哆嗦,忍不住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山光远辨认的出来这种裹蜡的纸条,都属于宝膺手下织密网罗的情报来源,言昳并没有给他看,立刻捏住纸条,撕烂后扔进船上的火盆中。
可她控制不住脸上几乎要恶心到呕吐的表情,道:“……只是一些几十年前的烂账。
我真想不明白,事到如今这梁姓、这皇家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 她很少会有事瞒他,但既然不说,又无关战场、生意,山光远猜测跟宝膺个人的家事有关。
但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言昳手指尖划过桌沿,一下一下,她陷入了极深的思考,厌恶与发狠交替显露,她缓缓道:“……公主,我跟她斗了这么多年,真是难以置信,我还从未见到过她。
” 说来也是,她们一直是隔空对峙,从十年前开始便是水面下关于金钱生意的交锋,到如今两个女人也都是执棋者,只有手会伸入灯光之下落子,人隐匿在层层罗幕之后,未曾看清过彼此的眉目。
言昳只是从宝膺叙述身份的一句话,便能推想到熹庆公主过往生活的轮廓。
推想到那位自认为能力挽狂澜,但实际除了发疯抄家、强|奸女儿也没做出多少实事的皇帝。
言昳道:“我记得卞宏一提起过,公主叫梁衔松是吗?” 山光远点头:“好像是。
” 言昳垂眼转了转酒杯:“真是没人记得的名字啊。
不知道卞宏一跟她是怎样的关系,但我觉得恐怕是有几份情的。
她恐怕恨死我了,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 山光远:“只因为你是她的敌人?” 言昳:“因为我差点杀了卞宏一。
他虽然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想想多可怕,若是熹庆公主开枪将你打伤成那样——” 如果山光远遭受了巨大的变故…… 山光远看她,她却忽然住了嘴,竟打了个哆嗦,看向山光远:“别说了,我不敢想。
” 山光远以为她会说什么“如果敢打伤你就要公主血债血偿”之类的狠狠的情话。
但她没有,只是想象一下,就给她眉眼间带去一丝恐惧。
就这种想都不敢多想,似乎是把他放在了心尖上,让山光远忍不住笑了:“那就不想。
咱们也不是没遭过难,不用怕。
” 她回头怒道:“你再说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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