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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做了什么。
不过,这几日,姜姑娘伏案动笔墨,遮遮掩掩的,奴猜是书函,本不确定。
今日在将军府邸,是故奴多留了个心眼,”说着当真从袖中取出微皱的书函,封着火漆。
手底一抖,桓行简展开了看,眸光自上到下大略浏览了遍。
原是嘉柔写给凉州刺史张既的,上书如何如何思念二老,夜不成眠,洛中水土不服,盼来相接云云。
末了,提到的出云仙仙、明月奴等一干姓名也不知是什么人。
难怪要支开崔娘,桓行简失笑,难为她,那颗小脑袋瓜里苦思冥想竟知道跑夏侯至府里去求人。
取下灯罩,桓行简把书函对着烛火烧了,纸张舔火,游走成一段幽蓝的流丽线条,片刻的功夫,就飘洒成了一地灰烬。
嘉柔不知,她睡梦中期盼送到西凉大地的书函,早灰飞烟灭。
为此,随身带着的跳脱,也送了人,被宝婴截下交给桓行简。
两日后,天光放晴,檐下雪融如水帘,一觉醒来,夏侯妙只觉得头重脚轻,勉强撑着起身洗漱,再看枕边,依旧是空无一人了。
这一夜,桓行简在宫中当值。
以往,大都是夏侯妙侍候他穿衣梳发,她怔怔发了会儿呆,觉得窒闷难当,吩咐下去,婢子就在明间里围着小火炉煎药。
似曾相识的味道,让人忧伤,夏侯妙服下药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多久,隐约听到外头有轻微脚步声,猛地睁眼,再去听,远远近近。
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晃,来到眼前,桓行简的手摸上她脸颊: “可好些了?” 夏侯妙一时间只望着他那双黝黑如潭的眼,略有出神,不及反应,外面进来婢子隔着屏风传话: “大将军遣长史来探望太傅,顺道要见夫人。
” “见我?”夏侯妙吃惊询问,哪里有轻易见女眷的道理,视线一对,桓行简涵养颇佳面色平静,若无其事道: “想必有要事,否则也不会要见你。
” “子元,”夏侯妙手伸出来,本想要牵住他的衣袖,最终,不过无声垂落,“其实,大将军……” 一语未完,又来一婢子补充道:“长史说刚才是他唐突了,思虑不周,请郎君和夫人一道过去。
” 不知为何,夏侯妙陡然松快出一口气,对镜掠发,整理衣裳,勉强支撑精神和桓行简往听事里来。
空气干冷,那几竿经雪清洗倒愈发如碧般青翠宜人,同苍苍松柏,一浅一深,上下相谐成府里最佳点缀。
长史很有兴致地在廊下看景,时下洛阳城里最喜植樱,春来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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