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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生心内叛结死党午夜犯宾馆(3/5)

似闻宾馆门外左侧似有人在低声说着话。

鹰爪王因为若贴近门侧,不易隐蔽身形,若被执役的匪党发觉,自己身为淮阳派掌门人,太觉失身分了。

一抬头,想要飞纵到墙头上,往外面察看,忽的发现靠门头右首的墙头伏着一条黑影,鹰爪王蓦的一惊,伸手向囊中摸了两枚青铜钱,要用金钱镖先给来人点颜色看。

自己忽又转想,这种时候,大家还没歇息下,任凭敌人怎样胆大,也不敢这么狂妄。

自己这一迟疑,竟见那条黑影一动,竟自伸手向自己一招,又往左首墙头一指,鹰爪王这才看出是大侠追云手蓝璧,鹰爪王明白他正在听外面讲话。

遂又脚尖一点地,飞纵到墙头。

双臂往墙头一搭,把全身挂住,双臂一撑,横在墙头上稍一探身,往墙外看时:只见有四名执役的匪党,正围着两名疾装劲服的匪徒说话。

那被派来执役的头目丁得功,似正在向来人问着,只听他说:“我不明白彭老师是什么意思,难道龙头总舵的一切坛规全变了?我们是执堂效力,怎么又派我们千丈屏下卡子,我们执堂算除名了?” 来人中的一个道:“丁师弟,你小声一点,我先晾晾院中有人没有,走了风声倒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就是有点给本帮泄气!” 说话的这名匪党,脚底下很快,脚下一点,已到了宾馆门首,略一张望,仍退回来。

在这名匪党往复之间,鹰爪王已看出在他右胯上挂着一张匣驽,左肋下更有箭囊,看他那种矫捷的身躯,定非小卒。

这时那匪党仍凑到四名执役的匪党面前,向那丁得功道:“彭老师调你到千丈屏,你认为是乱了坛规,你若是在一个时辰里头到天凤堂,更叫你看着新花样了。

就因为走了几个人,就好象要把十二连环坞翻了个儿似的。

从天凤堂闭坛后,帮主回到净业山庄,就一直忙起。

我陈勇是随着老头子重建凤尾帮来的,从这十二连环坞以来,就没见过主坛上这么乱过。

三堂香主全把平日那种天塌了全不怕的情形,变成了愁眉苦脸。

虽然当着一班值坛的弟兄们,还强打着精神的应付,可是我们何尝看不出来是真急了。

净说龙头朱札就传出十几份去,从白天就调集二十八只护坛船帮的二十八家舵主听训,连巡江十二舵全用三堂旗令竹符传谕他们,加意防卫。

不论是谁,没有三堂旗令,不准再从水旱两面出入。

所有各舵的舵主,三日内不准擅离本舵,如有没奉三堂旗令竹符,擅行各卡各舵的,准由主舵立时处治。

能生擒的,献到内三堂;不能生擒的,即行当时处治,格杀勿论!这是白天的事。

赶到酉末戌初更厉害了!由乌鸦嘴那条捷径,直到雁荡边山盘道一共是四道卡子,竟有三道卡子上,全因拦截私出十二连环坞的福寿堂香主,连伤了七人。

内中倒有三位舵主被三阴绝户掌罗义震伤。

内中最惨的是守盘山磴道的千手佛辛守纪,他是守重要的卡子,这里只要有一点意外的情形,全朝他一人讲话。

这两家心生背叛的香主,任凭怎样快也没有信鸽响箭传递的快,千手佛辛守纪知道这是他生死关头。

这道卡子是不令外人知道,连本帮各分舵全不令知道。

他奉龙头主舵的坛谕,就是内三堂多重要的老师,没有三堂旗令竹符也不准通行,擅闯者死。

若由他这道总卡子私自出入一人,定以重刑处治该舵主。

“这位千手佛辛舵主知道知道这两个倒反凤尾帮的两家香主,漫说自己这点本领,挡不住人家,就是照自己这点本领有十个八个也是白送死,只是只要容这两人从盘山磴道出去,帮主也叫自己活不了。

辛舵主也算命里该当,打了个先下手为强的地步,不过这次算遇上了克星了。

在鲍香主和罗香主一到盘山磴道的卡子,千手佛辛守纪带着弟兄很恭敬的向前迎接。

出事后红旗报事转述说:当时辛舵主下手是又疾又黑,一现身,口中只说得一声:‘弟子迎接香主。

’左手是两只丧门钉,右手是两只钢镖,四只暗器同时出手,向鲍罗两香主打出去。

最厉害的是紧背低头花装弩,一排是三支一块发,七支暗器打出去,任凭你怎样也得挨他一两样。

镖和丧门钉全被鲍罗两香主打掉。

三支花装弩本是向两人打去的,鲍罗两人原是并肩而行,辛舵主稍慌了一点,花装弩向右斜了一点,三支利弩竟全向要命郎中鲍子威身上招呼去,辛舵主也就死在这上。

当时鲍香主也是几乎死在箭下,赶忙把咽喉避开,一支利弩穿着他左肩下衣服打过去。

他这排弩箭如果全向三阴绝户掌罗义招呼,虽是不能料理罗香主,千手佛辛守纪就许逃了活命。

因为鲍香主总是身带棒伤,身手迟慢的多。

辛舵主当时一见镖和丧门钉一打空了,就知道完了,拼命图逃。

那三阴绝户掌罗义哪肯再容情,怒叱了声:‘你敢向老夫下这种毒手,我要叫你逃出手去,算我罗义枉在江湖道称雄了!’,当时眼看着千手佛辛守纪已逃出半箭地,罗香主竟用八步赶蟾的绝技,追上了辛舵主,没见怎样施为,只不过在辛舵主背上击了一掌,辛舵主立刻俯伏在地上。

鲍罗两香主从容上了盘山磴道,临离卡子时向辛舵主手下一班弟兄说:‘借你们的口传话给三堂香主及武帮主,告诉他,这凤尾帮是我们一手助他成立起来,十二连环坞须要任我们来去,顺我者生,逆我者死!辛守纪等是自速其死,叫武帮主接着我们吧!’两个老头子嘻嘻冷笑着,从盘山磴道奔了雁荡前山。

卡子上空有二十张排弩,只是眼看着辛舵主惨遭毒手,谁还敢轻捋虎须,容两人走远了,才敢向前察看。

“只见辛舵主脸俯在地上,赶到一看脸上色如死灰,从口鼻中喷出大堆的鲜血。

头目们明明看着那罗香主并没怎样用力,竟把人打成这么重的伤,还是掌下毙命,倒要看着这辛舵主掌伤处多么重。

赶到把衣服解开,一看背上的伤痕,只是二个指印,和半个掌心印子,这种轻微的伤痕哪会就要命?真要不是当场亲眼得见,真不敢信是死在了掌伤之下。

丁师弟,你看厉害不厉害?自从这次的信一报进来,龙头帮主要亲自出十二连环坞追捕这两位在逃的香主,还是欧阳香主一再阻拦,说是:‘现在十二连环坞已窝着淮阳派西岳派两派强敌,无论如何不能离开龙头主座,以便坐镇。

并且按罗香主和鲍香主的情形看来,已经明示背叛凤尾帮,这两人全是奸猾刁狡、武勇绝伦的绿林出身,既已这么明挑要和帮主为难,焉能善罢甘休!他两人难免暗入十二连环坞,来下毒手,我们何妨以逸待劳,严阵以待,布好网罗,等他入网。

即或他不来,好在所有浙南四十七舵也全接转牌,到处有人监察,他两人的动静,也不怕他逃出掌握。

’帮主被欧阳香主这么拦阻着,这才着手防护十二连环坞。

只不明白,罗鲍两位香主虽是手底下厉害,也不致就这么怕他。

内三堂香主全是重建内三堂时以真本领选拔的,武功机智绝不在鲍罗之下,怎的竟会对于这么两位年岁过古稀的香主畏如蛇蝎?龙头帮主和三堂香主一边发着令,一边互相指点着山庄里面木牌上所画的十二连环坞全图。

因为今夜所调遣防守的,不仅是各处出入水旱要路,净说整年没人走的地方,全派队驻守,新安的卡子就有十七处。

你想护卡的人,那还够用的?我和张清师弟却被派到宾馆这里来,你说派我们哥俩个,带着二十名弟兄到这里作什么?” 丁得功答道:“说不定叫你们监视着他们。

” 丁得功说着,向宾馆内一指。

陈勇却笑说道:“你只猜到一半,欧阳香主的坛谕,是叫我们把二十名排弩手分布宾馆四周。

宾馆中若有人往外闯。

严厉警告,不到黎明不准越宾馆一步。

若是不听阻止,立刻以排弩敬客,并须立时用芦笛连环报警。

可是最重要的是要提防有人侵入宾馆,不管他是何人,只要冲入防地,不报暗令,只管齐发排弩;只准暗守,不准明斗。

如若挡不住来人,并可招呼宾馆中的武师,捉防应付,这种两面全管着。

对于宾馆中的一班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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