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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官员,俸禄更是少的可怜。
小旗、力士、校尉这些基层人员最惨。
成亲有家小的,每个月有四十升米。
没有家小的单身汉,一个月只有十五升米,所以之前膳堂菜再难吃,也不得不一天两顿饭地混着。
而且这发的米还不是禄米,掺了很多糙米和粗粮,既吃不饱也吃不好。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点油水可以捞捞,谁会给朝廷卖命。
再说了,锦衣卫又不是像翰林院那种清水衙门,这可是狠人扎堆的地方。
犯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活元宝。
只要人犯进来,别管之后能不能放出去,能敲诈多少是多少。
凡举犯人在牢内吃饭、喝水、点火都要向他们的家人索取银钱。
更不要说那些家属们为了摆平案子上下打点的银两了。
可能几千两银子花下去,最后犯人还是死在诏狱之中。
——有本事你来投诉我呀! 东厂也好,锦衣卫也好,抄家,尤其是抄大官的宅子,那就是他们发财致富的源泉。
这些抄没的家产,按例至少有三分之一会被拦截在锦衣卫衙门。
剩下的才会交入户部,冲入国库或者皇帝的私人内库。
之前做这些事情,他们都是光明正大的。
毕竟衙门里面,人人都有机会参与“分享”。
杨大人也好,袁大人也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这次偏偏来了一个“万千户”。
最近万大人不沉迷做菜了,改成追着杨千户一块办案了,弄得他们也不得不麻利起来。
这在这几天万达外出吃饭,撒尿的有限时间里,他们做贼似得转移了一批容易脱手的珠宝和部分白银,就等着给全北镇抚司的兄弟们分发呢。
“老大,需要孝敬一份给万大人么?” 转移完了东西,那校尉凑过来,对着小旗问道。
“你傻啊,杨千户特意关照我们注意不要让他发现了,你还主动凑上去?再说了,人家是万娘娘的弟弟,堂堂新乐伯家的二公子,要什么没有,差我们这点‘孝敬’么?” “是、是,谁不知道皇上和娘娘时不时召他入宫赏赐呢。
这事儿万不可让他知道。
” 众人达成共识。
刚从马背上下来,万达狠狠地打了一个打喷嚏,差点脚下一个趔趄。
“怎么?受风寒了?” 杨休羡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这几天查案累的?” 看他小脸都熬瘦了一圈,眼睛下面都微微发青了,杨休羡有些后悔刚才告诉他皇上只给了一个月期限的事情了。
“多喝热水。
” 高会翻身下马,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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