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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
揉擦也变作轻抚,他心中占有欲难耐,便从桌几的柜子里翻出一盒胭脂,胡乱抹在自己唇上。
然后照着哥哥吻了上去。
香灰燃尽了三柱,红纱再次撩起之时,霜绛年用符术清洁了手心,犹觉热度不散。
他起身舀清水,用皂角清洗手掌,又细细洗了脸。
抬头看向铜镜时,脸上却还盛放着一朵朵胭脂红。
有的胭脂印尚还清晰,依稀是晏画阑嘴唇的形状;大多数都抹花了,尤其唇角那一道,像被淫妖勒了嘴、轻薄过的仙人。
晏画阑散着里衣,出现在他身后,触摸他脸颊某处:“没了。
” “分明还有。
”霜绛年擦脸。
就属那里胭脂印最密集,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这处皮肤有何特殊,招他惹他了。
“下回不要给旁人乱亲了。
”晏画阑气鼓鼓道,“旁人亲一次,我就再亲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哥哥喊疼我也绝不心软。
绝不!” 霜绛年这才想起被姑娘偷亲之事,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意外。
我那时只顾着你,没在意,所以才忘了。
” 晏画阑鼓起的腮帮子消下去了,挑起的眉眼也弯起来了。
他蹲到霜绛年旁边,和他一起照铜镜。
“哥哥,我好看么?” “或许。
” “是不是因为我好看,哥哥才对我有情?” 这问题就有些不对味了。
霜绛年没有制止他发问。
今日这一遭也提醒了他,把所有事憋在心里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还会因为某个意外,引爆成不可控的燎原之火。
堵不如疏,借着沟通,他也能了解晏画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消弭两人之间的误会与隔阂。
于是霜绛年淡淡答:“脸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
” 晏画阑趴在桌几上不吱声了。
待霜绛年擦净了脸,他才仰脸问:“若是旁的女子比我美上几分,哥哥便要爱她了罢?” 霜绛年轻笑:“你是指‘花兰’姑娘?” 提起这个,晏画阑的脸就又黑又酸。
“我装成女妖,就轻轻一钓,哥哥就禁不住美色上钩了!给她花,给她糖葫芦,带她下馆子,我还没有这个待遇呢!如果我后来没有暴露身份,哥哥是不是就要和她喜结连理了?” 霜绛年笑道:“你吃你自己的醋做什么?” “……那是两个身份!”晏画阑认真。
“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身份。
”霜绛年道,“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妖,我就知道是你。
后来种种所作所为,也是因为想对你好。
” 晏画阑惊讶地张开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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