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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也知道自己也许会在这里待很长一段时间,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明哲保身,不要参与到过多复杂的事情当中,只是单纯地修筑灵渠便好。
可是看暖枝如此唯唯诺诺,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不再问什么,“收拾一下,早些休息。
” “是,将军。
” 夜凉如水。
凉亭中,两道高大的人影摇摇曳曳。
今夜没有月光,四处都是浓稠的漆黑,石桌上的酒杯缓缓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屿用手按着自己的眉心,仰头看着天顶,陆沉喝了许多,比他喝得更多,眼底却是一片澄澈,“她就是故意想跟我作对。
” 平日说一不二的摄政王,难得有点任性,放肆在萧屿面前吐露对程青的不快。
程青——陆沉的妻子,那个常常与他作对、跟他争吵的陆夫人。
萧屿少见他这般模样,莫说是倾吐对他人的不满,他甚至很少看到他对谁有很明显的好恶。
他为人做事不比萧屿洒脱,几乎没有任何树敌,看上去肆意的性格,却最为周道圆滑。
程青几乎是他头一个这么明显表达厌恶的人。
萧屿掀了掀眸,“既然这般厌烦,当初又为何要成亲?不如和离。
” 这下轮到陆沉噤声,睨他一眼,“……你又是为什么借酒消愁,皇上?” 这一声清醒了两人的身份,萧屿忽而沉了脸色,一言不发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之间的关系无需多言,私下相处根本不必有任何的避讳。
陆沉想问便问了,“你当真对夏倚照有想法?你可想好了,她是宋国先帝的废后,即便如今尊称她一声将军,可她的身份依然尴尬。
” 萧屿直接嗤笑一声,“尴尬又如何?谁人敢说。
” 以他如今的手段地位,即便外界会有声音又如何?他不在意,他只在意夏倚照的看法,以及……她的喜恶。
陆沉笑笑,摇摇头,“搞不懂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喜欢这一个。
” 萧屿不说话,他觉得他就是不懂。
没有人会懂,就连夏倚照都可能不懂,他萧屿要什么没有?但他偏偏就要她,他不要解释得通的章法,不要凡尘俗世的规则准绳,他只要他自己的心之所向。
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又有什么重要的?又关他什么事情?他不在乎。
陆沉看着他眼中的眸色如墨,忽然凝结成一团,又缓缓沉了下去,“你还真是……傲慢。
” 萧屿闻言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好像天生缺乏探索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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