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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尾声(1/5)

白色月光下的&ldquo月稍梅&rdquo。

两碗热气腾腾的盐笋炒豆茶端到面前，被春寒浸透的人却不敢接受。

月娘一如数年前，是小山少年时印象中的模样&mdash&mdash粗素白缣的衣袍裹着窈窕身段，随意挽一把筷髻，虽不事妆容却在颦笑间朱唇潋滟，岁月竟全未在她的身上留下过痕迹。

&ldquo月娘，真的是你？&rdquo小山紧紧攥着松白花铃的手，此话问出口，带着试探与畏惧。

但月娘丝毫不在意，看他俩不敢接碗，便笑着放下在灶台，转身又去忙她的：&ldquo这些年不见，小山你都长这么高了。

&rdquo 小山哽声道：&ldquo月娘&hellip&hellip这十几年&hellip&hellip你到哪去了？怎么你&hellip&hellip都没有变？&rdquo &ldquo变？&rdquo月娘手中拿起一撮鲜红肉糜，塞入一张面皮内，然后在手窝间转动捏边成花状，又从一个碗中拿出一颗圆形仿佛果子的东西，按在稍梅上头，却朝松白花铃耸耸下巴：&ldquo她不也没变？&rdquo &ldquo她？&rdquo小山干笑了笑，&ldquo月娘许久不来月湖，怎会认得花铃？不过她倒是跟她娘亲极似，她娘当年在高丽使馆待过&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们这是打算出明州城吗？想好去哪儿？&rdquo后一句话，月娘是望着松白花铃说的：&ldquo回高丽？&rdquo 松白花铃一时语塞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看小山，又看看月娘：&ldquo我&hellip&hellip不回高丽。

&rdquo 月娘将手中做好的这一个稍梅码放到蒸笼内：&ldquo可有想好的地界？&rdquo &ldquo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rdquo小山抢着道。

月娘莞尔笑笑，话头依旧是对着松白花铃：&ldquo当今乱世，想吃多少人心肝，再换几副躯壳都是易事，但你又何必拉这不知前后事的活人与你上路？&rdquo &ldquo吓？你、你说什么？&rdquo松白花铃的面色煞白，不禁往小山的身后躲去。

小山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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