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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南平静地说,“各打包一束。
” 对于大方的客人,舒昀的热情加倍赠送: “好的老板,这就给您包好。
您要不先坐会儿,小店的WiFi密码在墙上挂着呢。
” 鄢南:“你这儿哪有位子坐?” 舒昀把她自己的塑料椅子从柜台后面搬出来,卡在过道中央: “这不就有了。
” 鄢大少爷毫不含糊,坐下了,大长腿也叠起来,右手从柜台上捞过一本书,《数学和人文》,随便翻开一页,讲的是柏拉图立体和克莱因奇点,晦涩公式搭配复杂图形,少爷漂亮的指尖顿了顿,合上书。
“你很喜欢数学?” 舒昀从花房抱新的花材出来,点头: “是呀。
输入什么就能得出什么,严谨,清晰,世间万物都可以归纳成数学,逻辑真,形式美。
” 鄢南像遇见珍稀物种似的览视她。
昨天下午到家,他的卧室早已经打理好了,朝南,采光优秀,房间里飘着好闻的檀香。
去隔壁房间找鄢北的时候,鄢南发现自己刚刚递给佣人的向日葵,现在就摆在鄢北的电竞桌上。
外公外婆的房间有银芽柳和洋桔梗,客厅和厨房有富贵竹和报岁兰,唯独他的房间,清静空旷,目所能及之处全是冷淡单调的木质家具,没有一丝生气。
所以,他今天又来了,来给他的房间买点生气。
小姑娘的身体似乎全好了,来来回回动作麻利,一边工作还一边向他介绍她最喜欢的数学家欧拉,柔美的桃花眼闪闪发亮。
她今天的穿搭和昨天几乎一样,只有颜色换了。
紫芋色的上衣搭配米白短裤,裤子短得在衣摆下面若隐若现,细长的双腿白得晃眼,就连那抹暧昧的、被椅子压出来的红痕也和昨天如出一辙。
鄢南此时就坐在那张罪魁祸首塑料椅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
那抹红痕印在雪白的腿根处太刺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熏心,目光动不动就往哪儿瞟过去。
鄢南忽然站起来,主动抬高眼睛的海拔。
他不经意说:“这把椅子太硬了。
” 舒昀正在修剪花叶,低着头,随口回答细皮嫩肉的豌豆王子: “还好吧,我肉多。
” 倏尔,她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轻笑。
舒昀的脸颊渐渐热起来。
她当做没听见,继续手中的工作。
上回泳池偶遇的时候鄢南就发现了,校花妹妹虽然四肢细长,腰肢也纤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毫不含糊。
身材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辣。
男人稍稍端正心思,不疾不徐地说: “我家有一把搁置不用的布艺椅子,很软,晚点叫人搬过来给你。
” 舒昀握剪刀的手微微一滞,扭过头仰视他,美丽的桃花眼潋滟含光。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她的脑海里蓦地冒出这句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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