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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脖颈,发丝粘在颈侧。
他们尝试良久,还是不行。
她很急,眼睫湿润,甚至都带了些哭腔,决绝地说她可以。
邓昀什么都没说,沉默着用手指揉磨,强制性地分掉她的心神。
他送给许沐子一份刻骨铭心的战栗。
在她涣散失神时,他用指腹抹掉她碎发里藏着的潮湿汗意,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许沐子紧紧抱着邓昀的脖子,感受着他的手轻轻拍在她背上,埋头缓了很久。
之前她在心里偏执地反驳,不明白两情相悦为什么要克制。
现在懂了。
她忧闷地往他怀里钻:“可是,你怎么办......” 邓昀气息不稳。
他额角分明紧绷着,但还是那句话:“别勾我,我缓缓就好。
” 夜里十点三十七分,客栈还在停电。
许沐子穿着邓昀刚才脱掉的那件短袖,坐在床上摸索手机,声音迷茫地问:“香薰蜡烛去哪了?” 邓昀在喝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喝完才回答,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哑:“忘了。
” 他那么聪明,一向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现在竟然和她一样健忘。
也许能够说明,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自若。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邓昀的电脑屏幕,借着淡蓝色的微弱光线,许沐子跪坐在床上给邓昀换手臂上的纱布。
邓昀立了个枕头在床头,赤着上半身靠在枕头上面。
血渗透好几层纱布,许沐子担心,嘴上也就有些埋怨:“你怎么不小心些......” “怎么小心?” 回想起刚才的动作,自己整个人都攀附在人家身上,让邓昀一个人承受着两个人的体重。
许沐子不吭声了,闷头把纱布一层层往邓昀胳膊上缠。
一不留神缠多了几圈,被他调侃,问她是包扎伤口还是包粽子。
客栈的大药箱里什么都有,许沐子把纱布和医用胶布都放回去,感慨着客栈的经营模式,说这地方周到得像是家里。
邓昀靠在床头,侧目,问:“不觉得熟悉?” 完全不觉得啊。
许沐子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住过这种类型的客栈。
连她说的“家”也是形容词,她家里还不如客栈这边细致入微。
她爸妈实在是两个马虎的人。
过去有阿姨帮忙照料还好,破产之后,夫妻俩半斤八两,每次许沐子从国外回家,总能在冰箱里发现过期的酱料和罐头。
想起早餐时,自己是打算过要给客栈写一份好评的,她从地上堆着的一团连衣裙布料里抖落出手机,点开客栈的订单。
真正到评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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