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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笑未消,殿门就被猛然推开,有琴独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汤汁,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啊! 瞬息万变,在场人各有各的震惊!陈洛清翻身就闪出卢瑛的怀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只露脑袋在外面。
卢瑛赶紧猫腰一缩,缩在媳妇身后的被子里,被陈洛清侧起身挡着。
内侍则惶恐地跪地,对陈洛清请罪。
“小臣该死!实在是拦不住有琴大夫!” 陈洛清搂着被子眨眨眼,见有琴独衣服上满是灰尘,脸上疲惫都刻出皱纹,看来是才到京城还没回三公主府就直奔宫里,直奔寝殿,直奔她床前。
哎呀,真是太不像话了! 陈洛清深吸一口气,笑靥如花:“阿琴,你回来了。
” “嗯,今天回来的。
进宫了就去熬了药,没跟你说。
” “熬药?呃……你们退下吧。
”陈洛清压根没打算指责内侍,毕竟有琴独敢失礼如此也是她惯恩人惯出来的。
内侍见今天才罕见暴怒过的陈洛清居然对这大不敬的行为丝毫没生气,不禁偷偷长舒一口气,赶忙退下关上殿门。
“阿琴,有话跟我说先在外面等一会行不。
我睡觉,什么都没穿呢!”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还讲究这个!嗯?你什么时候开始裸睡了……哎我管你呢。
快把这个药喝了,不能耽误!” “什么药?我没病啊。
” “你是没病,但你燃命呀!这个药是……” “喂!”陈洛清愀然变色。
有琴独嘴快,阻止的话脱口已经晚了。
卢瑛已经光着身子从被窝里弹起。
“啥玩意?!燃命?!” “啊呀天那!”有琴独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药洒出,赶忙抬手扶住药碗,稳住心神和碗里汤药:“你怎么在这?!” 卢瑛顾不得回答她,直直地盯住坐起的陈洛清,脸色的红晕随着喘息急促褪却:“洛清?!”一些心中隐隐约约盘踞已久的忐忑在听到燃命这个匪夷所思的词后,竟然无可克制地精准融合,沉重到说不出满腔惊惶。
陈洛清抬起垂下的头,扯出微笑握住卢瑛的手臂,柔声说道:“去后殿等我一会,我自己跟你说。
” 卢瑛咬住嘴唇,竭力压住眼神中的慌乱,终是点点头,裹上睡袍去后殿等她的妻子。
有琴独也慌乱,皱紧眉头看卢瑛先走,扭头急问陈洛清:“洛清,我是不是搞砸了?!” 陈洛清摇摇头,苦笑道:“你说得对,我不该继续对她隐瞒。
索性今晚都跟她说了。
”她用力闭目,再睁开眼睛,伸手抓了睡衣穿好,坐直腰背对有琴独道:“阿琴,没有发大疫,你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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