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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出来的“李仁贵”。
他弯腰捡起那个纸人,叹了口气。
“怎么了?”余清韵问。
“你弄坏了它,我就会受到反噬。
”莫立鹤说。
怪不得余清韵之前在一楼看到他嘴角带血,脸色苍白。
“你还能折一个纸人吗?我觉得保险起见可以让纸人守在房间里。
”余清韵说。
“可以,但是如果这次纸人还被破坏,我应该不能帮上什么忙了。
”莫立鹤说。
余清韵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莫立鹤折一个纸人出来。
因为余清韵最害怕的就是他们熟睡的时候,有不知名邪祟破坏了符纸然后闯进来。
“那你还能画符吗?”余清韵问。
“不能,”莫立鹤说,“画符需要一些特殊颜料,符纸,最重要的还是合适的子时。
邪祟困住我们的话,这里面的子时不适合画符。
” “好吧。
”余清韵有些可惜地打消念头。
莫立鹤把之前那个纸人重新摊开,然后重新折叠。
所有人都好奇地站在他旁边伸着脑袋看。
陈杰说:“那些小说里不是都说折过一次的纸就废了吗?” “所以那只是小说,”莫立鹤说,“折过的纸还能用,只是纸人会一次比一次弱。
” 陈杰想起之前余姐见面一个绞杀,莫立鹤的纸人就跪了,心里想好像折这也没用。
只有余清韵知道这个纸人有多厉害。
她之前绞杀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触碰到的像块钢铁,她是用了死力气才一击毙命的。
莫立鹤的纸人就像是坦克,打斗的时候行动不够敏捷,但胜在皮糙肉厚。
在众目睽睽之下,莫立鹤手指灵活折纸,瞬间折好了一个小纸人。
他把原来指腹上的旧伤口再次弄破,在小纸人的眉心点上红点,之后喊了声:“立。
” 小纸人站了起来。
“我靠,”陈杰小声嘀咕,“看起来有点酷的样子。
” “我也觉得……”钟世荣说。
莫立鹤没有理会他们,聚精会神,手指一直绕啊绕,绕啊绕。
“他在干吗?”陈杰说。
“你仔细看。
”余清韵说。
陈杰看了看那个小纸人,惊奇的发现小纸人大了一点。
小纸人在陈杰惊奇的目光下慢慢变大,同时身上多了点颜色,越来越像,越来越像李仁贵! “怎么又是我?”李仁贵说。
“纸人只能选取周围的人做纸人,你的体格最大,比较好发挥纸人的作用。
”莫立鹤说。
一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最后几人商量着把被子上的被套放在地上合铺,所有男生一起睡地板,余清韵睡床上。
纸人乍一看和真人无二,但是仔细看能看出纸人的皮肤,头发还是和真人不太一样。
就比如它的眼珠子永远不能像人一样那么光亮。
它就坐在床头柜旁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大家。
余清韵感觉有点怪怪的,说:“纸人会生出自我意识吗?” “不会,”莫立鹤说,“纸做的东西,光是大脑构造来说就不允许有意识。
” 他拿不科学的纸人来说科学的大脑构造意识?余清韵无言地看了莫立鹤一眼。
“放心,”莫立鹤说,“我给它下达了指令,它只会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们,一旦有邪祟侵入,它会替我们阻挡片刻,那点时间够我们反应过来了。
” 余清韵最后半放心半忧虑地看了一下纸人,躺下,睡觉。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但事实是一沾上枕头她就睡着了。
所有人都在这场梦境里陷入昏睡,没人注意到椅子上的纸人缓缓站起,那双纸质的眼珠子扫了在场所有人一圈。
像是在挑选猎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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