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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最显贵的郎君,却没有想到天家无情,君心凉薄,为了家国可以随意拉你出去送死。
这就是你苦苦求来的因果,你可还满意?若是你当初肯嫁于我为妻,如今可不是风风光光的侍郎夫人,又怎会去战场抛头露面?” 却没有想到朝游露的眼中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当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也能发现一点讽刺。
于是他的千言万语就哽在喉咙,不吐不快,要吐又在御书房外,不能当皇帝死了。
还是朝游露先开了口,并且朝他招了招手:“胥侍郎,请您走近些。
” “如此……”他环视四周,太监宫女俱在,低垂的眉眼中隐藏着探索和看戏的意味,“于理不合……” 绕是如此,面对着多年来她第一次对他的召唤,他的足仍然不听使唤地向她挪动过去。
甚至就在这一瞬间,心中自行脑补了无数个念头—— 她,她可是后悔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快慰,那快慰中仿佛还夹着一丝悔意。
一切,终究不可改变了。
然而他的念头只转了一转,还来不及补出更为深远发散的情节,便看到朝游露那只抬起的芊芊玉手风驰电掣般的向他脸上挥来。
他本是个文弱书生,在挨朝游露耳光这回事上,只要她有心想扇,哪怕他是个孔武有力的大将也无甚躲避空间。
她确实体力一般,但那是针对妖怪而言。
把比较对象换成人又大不一样。
胥子衿甚至没有看清楚那只手的运动轨迹。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之后,脸上一阵剧痛。
眼前有无数的金星在飞舞,耳膜亦蒙蒙作响。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远在天边气过水声一般的不真切:“莹妃娘娘何故要……” 他的疑问句还没有说完,朝游露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耳光的力道比之前那一下更大,扇得他直直的飞了出去。
听见身边一阵“哐当哐当——”响,才知道自己撞碎了御书房外的盆景。
他想要张口说句话,没想到话没出来,先出来的却是两颗带血的牙齿。
那两颗牙齿掉落在地上之时,胥子衿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和茫然。
他熟读圣贤书,一生与人明争暗斗,却从未亲自诉诸于武力肉搏。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打落牙齿和血吞”以及“打得满地找牙”,不过是夸张的形容词。
在他之前无数次想象中,朝游露吃了这个哑巴亏之后,只有黯然神伤的远去。
万万没想到,她前脚竟然出了御书房,后脚便当场将他扇飞。
作者的话: 这两巴掌我攒十来章了…… 互相伤害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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