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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君,阿兰这是怎么了?阿兰怎么变成一条鱼了?” “不是阿兰变成小鱼了,是小鱼变成阿兰了。
” 柳闲耐心解释道:“它不是阿兰。
” 杜云娥差点昏厥,嘶哑道:“这、这不是阿兰?那它是谁?阿兰又去哪了?” 柳闲用小剑拨弄了下草席上已经命丧黄泉的小黑鱼,问:“她是在青衣河里被找到的吗?” 谢玉折插不上话,但他驻守边陲几年,对祈平镇有几分了解。
青衣河在镇内,围着整个镇子绕了一圈,镇民们可以随意出入,但出镇时得先走过一道长长的吊桥,才能到达镇门;可若是外人想要进来,就需得要镇民分来的入镇令。
如此传承千年,和桃花源没两样。
看来柳闲也很熟悉这个地方。
他来这里做什么呢?倘若当真被囚多年…… 谢玉折并不愿相信那个庞大的数字。
他听闻高修一生也终是不过三百年,又怎么会、怎么敢有人犯下何种滔天大罪,被囚一百零七年、却不杀? “是是是,无论是水鬼还是妖邪,仙君神通广大,劳烦您帮老妇找回女儿啊!”杜云娥连连点头,她腿脚不便,站得太久,阿兰的失踪又像一块大石压在她身上,此时她双腿发软站不太住,差点坐到地上。
谢玉折忙接住了她,她挣扎着想再度起身,柳闲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您好好休息,我们去河边看看。
” 杜云娥像是被施了法,话音刚落便合上了眼,慢悠悠地躺倒在了草垛上。
而柳闲则跟个没事人似的,他的步伐总是很快,不知何时已经出了门,一身雪白,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下。
他抬头看着屋角,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只留下一个柔和的背影,好似画中神仙。
不过他一开口便破坏了朦胧的仙气,遥遥地扯着嗓子,似乎有点不耐烦地对谢玉折喊:“你在等什么,不是说要帮我的忙吗?” 谢玉折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路小跑过去。
见状,柳闲抬手挪了挪眼上白绸的位置,笑问:“怎么愣神了,被我的魅力给折服了?那要不要跟着本仙君混?” 活像个想强抢民女还提前发个告示的山大王——还是一身妖孽气的那种。
…… 谢玉折无言,心道果然温润有礼都是假的,这才像他。
在经过屋檐下时,谢玉折也抬头看了一眼,屋檐角筑着一个鸟巢,其中有几只新生的小雀,正张着嘴叽叽喳喳地叫着,柳闲方才看的竟是这副画面。
柳闲没有等他,已经抬脚出了李宅,他快步跟上,问:“你现在是要去除水鬼?” 柳闲表情奇怪地反问:“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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