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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拿起最初那本“起居录”看了起来。
这些“起居录”记的都是江从鱼不在他身边时做的事,那时候他还不理解心中涌动着的不明不白的情愫,只凭着本能反复翻看着他与旁人的往来,比较着自己与那些人在江从鱼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明知不该生出妄念,偏偏还是越来越想在江从鱼心里占据更大的分量,越来越想想让江从鱼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九月底的最后一晚,江从鱼单独和楼远钧待在一起。
入夜后,楼远钧给江从鱼写了两份诏书,一份是任命他为沿海富饶之地的州官,在那边江从鱼进可以一展拳脚,退可以乘船远航远避风雨;另一份则是……他在心里写了千万遍的成婚诏书,立江从鱼为他的皇后。
江从鱼道:“你这是做什么?” 楼远钧道:“如果我做了什么混账事,你就离我远远的。
”他抱住江从鱼,“如果我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那成婚诏书当然得我提前写好。
” 江从鱼道:“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要跟别人成婚似的!无论你记不记得我们这几年的事,跟我在一起的不都是你?” 他向来乐观得很,总觉得楼远钧就算剥离了这些年的记忆,他们还是能很快和现在一样好。
楼远钧不仅不认为自己吃自己的醋有什么不对,还认真叮嘱道:“要是我不知道好好讨好你,你就别让我亲你。
” 江从鱼本来既紧张又担心,生怕明儿的解毒过程不顺利,被楼远钧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环住楼远钧的脖子不舍地问道:“那我要是想亲你了怎么办?” 楼远钧心里一酸,紧抱住江从鱼吻了上去。
他想记住江从鱼的气息,想记住两人唇舌相依的甘甜滋味,想记住他们相遇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大事小事。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整颗心却还是止不住地战栗,害怕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亲近。
两人都像是想用身体牢牢地记住对方一样厮缠在一起,到后来江从鱼没了力气,眼角那不知是因快活还是因难过而溢出的泪水被楼远钧一点点吻去。
江从鱼把脸埋进楼远钧胸膛,在心里苦中作乐般想,换成十几岁的楼远钧应该没有……这么叫人难以招架?说不定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生手,他应该应付得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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