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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回桥上,用意识唤醒系统:“系统,我能用功德值兑换道具吗?” 系统似乎刚睡醒,声音还有点懒洋洋的:“宿主你想兑换什么道具,我得看看有没有哦。
” “嗯,有没有那种能定位任务对象位置的道具?” 系统倒腾了一阵,道:“有个千里眼,宿主你要不要?不过兑换完这个道具,最近攒的功德值就都花光光了。
” 妙芜一咬牙:“要!” 刚刚就她渡化水鬼那么一会的功夫,谢荀的黑化值已经蹭蹭蹭往上又涨了不少。
妙芜看着简直心痛无比。
这谢荀是被人贴了黑化符了吗,黑化起来这么带劲的? 系统很快为妙芜兑换好道具,妙芜用意识打开,眼前景色陡然一变。
她看到少年站立在水中,溪水刚刚漫过他腰际。
水上的情形叫妙芜看了心惊肉跳。
无数白色的影子潜伏在水底,如同食人鱼般围住了谢荀,靠近他身周的水鬼甚至浮出水面,伸出苍白的手去拽他的衣衫。
而谢荀鬓发湿淋淋地贴在脸颊边,双目闭阖,眼睫微颤,神色痛苦扭曲。
十道剑光悬浮在他身周,微微颤动。
妙芜调转千里眼角度,观察了一番谢荀身处的环境,推断应当是在浣衣溪下游,便顺着浣衣溪的溪水流向往下游跑。
浣衣溪下,王六郎带领一众少年儿郎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水鬼,可这段水域内的水鬼依然如蝗虫过境一般驱之不尽。
这很不对劲。
这条浣衣溪溪水清浅,便是早年真溺死过人,数量也不可能如此之多。
除非……这些水鬼是有人从别的水域驱赶而来的。
能驱控水鬼这种怨念而生之物的,也只有十八年前仙门大乱中的那个魔头了 ——前朝萧氏遗孽! 王六郎思及此处,却发现他们此刻早已被层层水鬼包围,难以突出重围。
而目前唯一有能力破局的人,却已被水鬼的幻象缠住。
他嘶声大喊:“琢玉!谢琢玉你快醒醒!” 可谢荀却被水鬼拥簇着,往水深之处走去,溪水渐渐漫过他的腰际,漫至他的胸口…… 好冷啊,为什么这么冷? 他其实一贯不喜欢姑苏的冬天,大雪如鹅毛翩翩落下,天空似乎总是暗沉沉的铅灰色,空气潮湿而冰冷,像细小的针,无孔不入地往人皮肤里钻。
他尤其不喜欢的是,父亲似乎总是不喜欢他。
不管他再怎么做,再怎么努力,都难令他展颜。
父亲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去祠堂罚跪思过”。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沉入水中,溪水没过头顶,他微微睁开眼睛,碧色的水波在他眼前一晃,陡然变作另外一副场景—— 谢家祠堂内静寂地燃着长明灯,谢家列位先祖的画像沉默地陈列于四壁。
祠堂中央,一个清瘦的小小少年跪在地上,身姿挺拔得好似一杆倔强的竹子。
院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色莲枝袄裙的女童悄悄顺着墙根摸进祠堂。
她趴在门边,朝祠堂里探进半张脸。
“喂,谢琢玉!” 少年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耐道:“直呼兄长名讳,没有规矩。
你该叫我小堂兄。
” 女童眼珠一转,眼中露出狡黠的精光。
“好嘛,七哥。
我听说诸位长老今日在议事厅中与家主议事,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议的是什么事?” “没兴趣。
” “是吗?我听说他们议论的事情,和大伯娘有关,这你也没兴趣吗?” 少年骤然转身,面目阴沉:“你说和我母亲有关?” 风夹着雪呼地从祠堂的大门灌入,他眼前恍然出现一片银灰色的雪幕,无数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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