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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身心俱疲,无心无力。
那才真的是叫板上钉钉,只差一道圣旨而已。
回想那段时日,纪初苓顿感心中酸涩。
她以为经历过了那么多,这事早就放开了。
可当这封在底层的记忆重新被挖出来时,竟依旧令她这般难受。
那种无助,一言难尽。
因为走得急,又回想起这些事,纪初苓觉得胸口奇闷,启唇不住地喘着气。
若当真躲不过呢? 虽说她眼下尚未及笄,可再过上几月便是十三了。
大夏国姑娘年至十四及笄,在十三就定下亲事也是十分常见之事。
皇上要是执意,她察觉自己竟寻不找法子可拖。
纪初苓越想越被自己的猜测给吓着了,脸色苍白,瞧不出几分血色来。
因气喘得急了,更觉得眼前有些花。
纪初苓在恍惚之中寻着回去的路在走,也不知从那流云听泉苑出来了多久后,乍然间看到远处有一行人向着她走来。
几人说话声不小,似是闲谈,间或响起欢声笑语。
其中一人笑声疏朗,听来耳熟无比。
纪初苓甫一看去,认出宁方轶正在其列。
上回之事她还心有余悸。
纪初苓半点都不想遇上此人,往四下找了找,赶紧在几人过来之前,寻了棵粗壮大树,将自己躲在了遮蔽中。
待一行人声音远去,再也听不到了,她才松了口气,转了身要出来。
哪想一抬头,宁方轶此人竟不知何时独自折了回来,悄无声息地挡在她面前。
“苓表妹为何要躲我?”宁方轶见她出来,笑了笑问她。
纪初苓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一踉,后背重重撞上了树杆。
她本就因皇帝之事而惊惶不安,又遭了宁方轶突然一堵,脸上彻底褪失了血色,双手凉冷如冰,整个人难以抑制地发着颤。
宁方轶见她一副站不稳要摔的样子,便想去扶她的手。
“你别碰我!”纪初苓喊道。
宁方轶的腕脉骤然间被一只从后伸来的手一把扣住。
力道之重,仿佛能将他的手腕捏碎。
宁方轶痛得斥骂一声,转过头来,竟见谢远琮正站在他身后。
谢远琮满目杀气,抬手一拳就往他脸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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