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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 “听说你父亲为谢那魏一鳌,为他写了十二条屏?我也想要,成不成?”龚鼎孳的笑容有了些戏谑的意味。
傅眉的脸更红了,说道:“承蒙大人不弃,家父自当遵命。
” “我要你们兄弟两个写给我。
”龚鼎孳笑着指点着傅眉和褚仁二人。
傅眉和褚仁相视一笑。
褚仁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请大人出下题目来吧!” 龚鼎孳和纪映钟也是相视一笑。
龚鼎孳问:“你说,让他们写个什么才好,须得要字数多的,要多过那十二条屏才行!” 此时,那鹦鹉竟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正是女子的声气,仿佛是顾横波就在身边。
伊人已逝,余韵流芳。
四人心下都是一阵黯然。
还是纪映钟打破了这沉寂,指着那鹦鹉,笑道:“就写一篇祢衡的《鹦鹉赋》,如何?” “好!”龚鼎孳拍手附和。
傅眉一拱手:“在下自当从命。
” 两张案,两幅纸,相对而置。
傅眉口中背诵,手中落笔,写得却是隶书。
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写得并不快,但口中所背,却比笔下快了很多。
褚仁和龚、纪二人一样,负手在旁边看着,但脑子却转得飞快,侧耳听着傅眉口中的一字一句,暗暗记诵下来。
六百余字的一篇赋,傅眉笔下尚未写完,口中已经背了四遍。
笔下所写和口中所诵完全不同,一心二用,却丝毫不乱,龚、纪二人连连颌首,眼中也流露出赞叹之意。
褚仁见傅眉已经写到最后一段:“何今日之两绝,若胡越之异区。
顺笼槛以俯仰,窥户牖以踟躇。
想昆仑之高岳,思邓林之扶疏。
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便略一沉思,提起笔来,落笔如飞,那大草,便如春草一般,在纸上肆意蔓生开来。
“恃隆恩于既往,庶弥久而不渝。
”傅眉写下《鹦鹉赋》这最后一句,缓缓收了笔,长出了一口气。
却见对面褚仁也写下了最后一笔,却是一声轻啸,将笔掷在地上。
两幅字,一隶一草,一庄一谐,一沉稳,一狂放,竟是难分高下。
纪映钟突然猛地一拍桌案,指着褚仁说道:“上次那副李梦阳,也是你写的,对不对?芝麓,你上了他们的当了!”说罢放声大笑。
龚鼎孳反复细看了褚仁的字,恍然大悟,笑道:“你们两个小子,骗得我好苦,连横波也被你们瞒过了。
” 褚仁被人当面拆穿,汗登时便下来了,“小子无状,请大人恕罪。
”说着,便要撩衣跪倒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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