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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道:“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老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后路,您快随老奴来吧……” “不可,母后还在仁明殿中。
”孟棠嬴说着,扭身要走,袖口却被张内官轻扯住。
“老奴已经让旁人去请了,人多不好一起出宫,殿下还是先速速随老奴来吧。
” 说着,周围几人一起簇拥着把孟棠嬴往外带去。
* 这场雪下的有些古怪,近州精兵冲进皇宫时,天边像是突然被人掀开一角,第一道光顺着缝隙撒向南璃大地,瞬间映在黄瓦之上,金灿灿的。
候在待漏院的文武百官见秦太尉帅兵冲进来的一刹那,都懵在原地。
秦太尉一声令下,在场所有内官都被押解起来。
“秦太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太尉面色严肃,冷眼扫向瑟瑟发抖的内官,厉声高喝道:“太子孟棠嬴,今晨同武安侯赵泽帧逼宫朝阳殿,妄图弑君。
在场的这些宦官便是共犯,他们拖着诸位大人们不让出去,正是等着新主子宣早朝入殿呢!” 这一场悄无声息的逼宫政变,必然离不开皇帝身边贴身内官的叛变。
一时间,四周的呼吸声都好像凝固住了。
下一瞬,殿内乱了套。
众人凑上前问,“那圣上如何了?可还安好?” “太子逼宫又是怎么回事,是何时发生的?怎么会这样……” 秦太尉没有多言解释,安派人清点过在场人数后,严肃道:“各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如今我同孟大人已携州兵将叛贼尽数剿清,圣上目前尚未脱险,不过有太医院的太医们照料圣上。
咱们做臣子的,还是在此为圣上祈福吧。
” “孟大人?”众人疑惑,脑子里虽然冒出个名字,却不敢确认。
秦太尉似乎看出众人疑惑,颔首道:“孟大人正是显国公世子,如今的大理寺少卿,西北大将军孟西洲,若不是孟大人早有察觉狼子野心,同我暗中部署,这南璃怕是要易主赵家了。
” * 汴京这场政变,起的悄然无声,灭的也无声无息。
这场暴风雪,终是在元月初七消停下来了。
连着三日全城宵禁,地毯式的搜索捉拿叛军,严加审讯,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
显国公府内,杂役忙着清理院内积雪。
正院里,魏氏捏着帕子守在厅里,心中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一想到今早老爷同自己讲出的那番话,魏氏心里便酸楚不已,可细细想来,自己嫁了半生的男人,真真是个有担当,有血性的汉子。
想起当初,一纸太后懿旨,她以续弦的身份嫁进了显国公府。
早在没入府时,她便听说那逝去的洛氏是个绝世美人,勾走了多少汴京权贵爷们儿们的心。
当时的汴京贵女圈中,无人不嘲笑她命惨,好好一个纯臣清流家的嫡女,被指给了个没了身份的皇室宗亲。
她因此哭过,也忐忑过,待大婚当晚,第一次见孟文禹时,他带着才刚会走路的子思立在门口,温和的看着自己,对她第一句话,她永远记得。
他一身喜服,耀眼夺目,他眉眼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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