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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又实在好笑,笑了一声。
那娇滴滴的,并不端庄的笑,宛如猫咪的呼吸,落在耳边,有丝丝缕缕的痒。
谢浔之感觉胸腔的氧气越来越少,被她娇纵肆意的香气逼得很热。
他等着她看够了,玩够了,就能走。
可事与愿违,女人胆子很大,又放肆,又轻浮,又不端庄,她靠得更近,一缕长发垂下来,擦过他的下颌。
谢浔之倏地攥紧手掌。
紧跟着,一抹浓郁的桂花香气搭在他鼻尖。
似乎有什么绒绒的花瓣叶子似的东西在他脸上划过。
易思龄拿那支桂花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呢,倒是厉害,对我爱搭不理,就怕是满肚子坏水,想玩这种骚主意吸引我……” “心机老男人。
有本事就醒来,不信你还能装模作样。
” 她瓮声瓮气,手中的叶片簌簌,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朵小桂花掉落在他眼皮。
谢浔之浑身肌肉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睁开了眼,手臂从被窝里腾出来,径直扣住易思龄的细腕。
像压抑蓄力了许久的箭簇,离弦的瞬间,力量劲猛,不是她可以挡住的。
易思龄没想到他突然醒了,心脏倏地一抽,尖叫出声:“来人!!” 谢浔之坐起来,黑眸深邃,宛如黑洞,要吞噬她,他低声:“易小姐。
你擅自闯我的卧室,要叫人也该是我叫吧。
” “……” 易思龄大脑发懵,纤细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拿虎口圈住,根本动弹不得,酸软的手指松开那支桂花。
他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茧,温度是烫的,被威士忌和她的轻浮撩拨出来的滚烫,就这样强势地握住她,拇指扣住她跳动的脉搏。
谢浔之深深地看着她,逼问:“你要做什么?” “我……”易思龄语言系统崩溃,不知为何,他不为美色所动的做派让她充满了说不清的畏惧和羞耻。
何况他本身就是气场强盛的男人。
“我只是…” “只是什么。
”他步步逼。
“……” 半明半昧的灯下,男人眼中血丝如暗潮,就这样沉沉地攫住她,看不出是否恼怒,因为语气很淡:“易小姐,听过钓鱼执法吗?” 易思龄双颊越发滚烫,嚅了嚅唇瓣,“没听过…” 她就是来钓鱼执法的。
勾引他,等他上钩,然后就能嘲他伪君子。
“我没有这么无聊的……别乱扣帽子。
”她很心虚,完全不敢抬眼,挣了下酸软的手腕,“你先松开我。
快点!” 谢浔之没有动。
易思龄又羞窘又恼火,“你还不松?好!松开松开松开松开松……” 松开了。
谢浔之被她闹得没办法,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她嗲出来的。
他只能缓慢地呼出残留的酒气,强迫自己将情绪调整到正确的数字。
他闭了闭眼,待重新睁开眼后,他恢复七成清醒,关于她钓鱼执法这件事他可以揭过,可另外一件,他不打算轻轻放下。
看着面前眉头揪紧,嘟囔着揉手腕的女人,他平静地说:“易小姐夜晚私闯我的卧房,还趴在我的床上,就不怕你那热恋中的男朋友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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