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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少宰,”那天早上,官家在花园里说道,“朕很不高兴啊。
” 寇赈站亭子下方,站在洒扫干净的小径上,难过地低下头。
“陛下,为陛下排忧解烦是臣子的本分,若是陛下的臣子犯了过错,只要陛下明示,臣定当责令其弥补过失。
” 官家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
“朕看这次,正是卿的过错,让朕一个上午都不得安宁啊。
” 尽管视力衰弱,杭德金还是看见寇赈朝自己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又看着官家。
眼神闪烁。
杭德金心想。
也许是无关痛痒的敌意,不过这是他挑起来的。
他看见寇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动作干净利索,惹得杭德金一阵嫉妒。
少宰的胡须和头发还是黑的,背也是直的。
而且,毫无疑问,他的眼睛很清朗。
官家不耐烦地让他起来。
寇赈小心翼翼地稍作停顿,然后才站起身来。
一直低着头,两只手恭恭敬敬地笼在袖子里。
杭德金心想不知道他的手会不会抖个不停,很有可能。
寇赈低着头,看看脚下平整的石子路——还有跪在地上的园丁——说:“臣等此生皆为侍奉皇上,陛下说臣失职,臣万分惶恐。
” “过,”官家说,“犹不及。
” 杭德金眨了眨眼。
这句话颇有深意。
官家真能出人意料啊。
不过这句话可不能用来说官家自身的“不及”朝政。
原因之一,就是官家疏于朝政,正好让杭德金得以独揽大权这么多年,并且依照心愿塑造奇台。
寇赈此人之圆滑有如上等丝绸,他喃喃道:“陛下明鉴,臣忠心耿耿,侍奉陛下,的确难免逾矩。
” 可是官家今天既难过,又严厉。
听了寇赈这样避重就轻的辩白,官家摇了摇头。
“员外郎林廓,为何要被发配到零洲岛上去?” 杭德金几乎能感觉到寇赈松了口气——他现在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小事一桩,不难处理。
少宰说:“陛下隆恩,竟过问这等小事,令臣惶恐!”他的声音浑厚,风度翩翩。
从没有人这么形容过杭德金,年轻时候都没有。
“朕看过有人为员外郎求情的书信,朕要问问,朕一向以仁爱治天下,在这件事上,朕的仁爱去哪儿了?” 这一回,阿谀奉承不顶用啦。
看得出,寇赈正在思量其中的深意。
他清了清喉咙:“陛下明鉴,为陛下与社稷清除隐患,正是臣子的职分,在我们四周,危险无处不在——” “员外郎林廓算什么危险?” 又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官家此刻的情绪很危险啊。
寇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回他真的有些犹豫了。
“臣……他联络旧党。
旧党意图扰乱朝纲,居心险恶啊陛下!” “他写了本书,品评延陵诸家花园,去年还呈送给朕一本。
朕读过此书,书中的记述颇可圈点。
” 杭德金满心喜悦,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
他心想,这下,寇少宰知道此事干系有多大啦。
“陛下,他去拜会席文皋!” “陈年旧事,拜会席文皋并不犯禁,很多人都拜会过他。
他去席文皋那里是向他赠书,那书里提到了席夫子的花园。
朕再问一次,林廓到底何罪之有,居然要发配到零洲岛?” “卢……卢琛那天也在席家!当时卢琛正遭发配去往零洲,他们却与之相见,这……这无疑是想要谋逆!” 该开口了。
“席夫子的清名可不能这样污蔑。
夫子已经来信,说员外当时并不知道卢琛也要来。
席文皋在信里说,他当时正为故人南放感到难过,于是他邀请林员外也在同一天来,为的是排遣忧思。
林廓那天还领着千金同去。
他女儿现在已经嫁给一位宗子。
他女儿也来信讲了同样的事情。
少宰大人说他们意图谋逆,不知是有何发现?” 寇赈看向杭德金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眼神足以让人后背发凉,不过,杭德金是寇赈的顶头上司,而且,这个眼神,这么多年来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更何况,今早的核心部分他们还没有触及呢。
这一点,杭德金心里明白,寇赈却还一无所知。
寇赈说:“席文皋终其一生,都念念不忘他的同党和门人。
” 官家说:“夫子天性如此,让朕佩服。
”他略一停顿:“立刻传朕旨意,赦免林廓零洲流刑。
林廓品秩擢升二等,薪俸、田宅一应调整,以示安慰。
林家女儿女婿随朕同游御花园。
这女子书法精妙,朕要见一见她。
自今日起,处置旧党剩余成员诸多事宜,皆由太师督办。
朕心难安啊,凯侍郎。
” 寇赈自然又是跪倒在地。
实际上可算是紧挨着那个园丁跪下了。
他叩首——前额抵在石子路上——失声道:“臣尽忠皇上,万死不辞。
” 官家说:“朕知道。
” 杭德金心想,一旦龙颜大怒,官家的表现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不过一旦遇上定会叫人后悔不已。
官家继续说:“先跪着别起来。
告诉朕,卿为西北战事挑选的监军邬童,现身在何处?告诉朕,邬童为何不回朝复命,将伐祁战况上奏给朕?整个汉金都知道的事情,朕直到今早才第一次听说,听一个园丁说起!” 身为官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毫无疑问,这个才是今天早上真正的、最致命的恐怖所在。
杭德金心想,寇赈肯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会儿一定吓得心跳不止,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屁滚尿流。
他肯定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定然大势已去,乌纱不保,还有可能死在今天。
或者被发配到零洲岛上。
就在这同一天,在距离汉金万里之遥的南方,在千山万水之外,在稻田湖泽之外,在白浪滔天、海风呼啸的海峡对岸,在奇台帝国的尽头的岛上,清早人们又一次感谢上天,这场夏季暴雨终于过去了。
每年从三月起,大雨就随着西风降临零洲岛,一直持续到入秋。
有不少人就是因为大雨、潮湿和炎热,以及随之引发的疾病而失去生命。
这其中大部分人来自北方。
生来就住在沿海山区的人,或者是零洲岛上的原住民,更容易适应这里湿热的夏季,以及随之而来的疾病和虚弱。
不过,在很多人看来,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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