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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命,叫其他人上马,众人继续赶路。
是夜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和林珊并辔而行。
他知道林珊在看着他,像是觉察到他的烦绪。
最后,她开口道:“人事尽了,听天由命吧。
” 任待燕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有些人就是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和她并肩赶路。
到最后,他静静地说:“盈盈天水畔,灼灼明星华。
” 他听见林珊屏住了呼吸。
“织女吗?我可不是。
” “对我来说你是。
”他说,“只不过,河汉深以广,何处觅客槎?” 他放慢速度,回到队尾殿后的位置,守护着她,也守护着整个队伍。
此后众人一直没有停下歇息,直到第一缕阳光从他们左边射过来。
攻克汉金当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乃至黄昏,阿尔泰大营里一片狼藉,许多人都喝得人事不省。
这是一群番子啊,后世史家在记述这段历史时写道,这里除了暴行还可能有什么? 进城的番子听从命令,把女人带出城来。
一起带出来的还有惊恐万状的小孩、男人,甚至是宫里的黄门。
这些都是送给看守营寨的兄弟的。
此外还有许多白酒,装上大车运了出来。
草原人不喜欢奇台白酒,不过这酒也能醉人,再说攻占敌国都城也值得为之大醉一场。
刚刚赢得一场大捷,庆祝活动有可能变得十分残暴,可是打仗的人需要发泄,这一点,任何优秀的军官都明白。
营寨南边的守卫尸体一直到得胜次日将近中午时才发现。
军中头目个个酩酊大醉,好一段时间里,这条消息都不知道该找谁汇报。
这些人死得蹊跷,不过眼下正该庆祝胜利,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命令需要下达。
当夜在死人附近站岗的哨兵显然未能尽到职责。
不过汉金城破,女人和白酒源源不断地运出城来,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忠于职守呢? 傍晚,天又下起雪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想起来,他们的奇台俘虏还没吃东西。
有个大头领灵机一动,想到要是当着皇子的面玩弄女人应该挺有意思。
营中所有头领,包括都元帅兄弟二人在内,头脑都有点不清不楚。
这时候,奇台的皇族——男人女人,还有皇帝父子——早已被关到一处,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可惜的是,那晚骑兵未及冲进后宫,皇太后和皇后就已经在宫中自缢了。
白骥曾经发誓要当着皇帝的面把皇后据为己有。
皇后一死,白骥的豪言落空。
白骥的哥哥,阿尔泰的都元帅说,用皇后的尸体也一样。
这话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只有白骥铁青着脸。
他们派了三个骑兵前往皇子的营帐,这三人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幕,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等进了毡包,却发现皇子已经跑了。
毡包后面被人用刀划开一道口子,里面躺着四具看守尸体。
俘虏的床上还有一卷字条。
一惊之下,人会马上清醒过来,这样说虽不准确,但这三个人的的确确被吓得一路跑回头领们喝酒的地方。
其中一人还带着字条。
这字条一直被卷成一卷,还没打开过。
那人小心翼翼地拿着它,仿佛字条上面有毒。
对他来说,这字条也许真的不啻为一剂毒药。
在阿尔泰,要想活得长久些,带着坏消息去见醉醺醺的主人可不是个好主意。
这个消息引起一阵骚动。
都元帅完颜不像在场其他人那样酩酊大醉,他站起身,走上前来,接过字条打开看了看。
他并不懂奇台文。
又隔了一段杀气腾腾、让人紧张难安的工夫,通事找来了。
通事就着火把的亮光才念了几句,就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念。
”完颜说。
都元帅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他弟弟也站了起来。
白骥端着那只赫赫有名的头骨酒杯,酒杯里盛满奇台白酒。
“尽是些胡话,主人。
”通事说。
“念。
”完颜又说一遍。
听到完颜的语气,派去找皇子的三个人一下子感到如释重负——幸亏他们不懂奇台语。
懂奇台语的是个萧虏人。
他清了清喉咙,看得出,他的手抖个不停。
他读了起来,声音极小,其他人非得竖起耳朵才听得到。
“汝曹时日无多,曝尸荒野旦暮可见。
奇台土地任我来去,彼等宵小虽欲窃据亦不得安宁。
延陵败绩,殷鉴不远,尔等识之!” 好一阵子,在场人都说不出话来。
“谁写的?”完颜在他面前站得挺直。
通事又清了清喉咙:“署名是都统制任待燕,他就是——” 白骥一刀结果了他。
这一刀扎进通事的后背,又从肚子上透出来,有人注意到,殷红的刀尖差点儿刺伤他的亲哥哥。
“我们知道那堆马粪是谁!用不着他告诉。
”白骥干掉杯中酒。
他费了些力气才把刀拔出来。
“一堆马粪!”他大声重复道。
“也许吧,”完颜说道,他的手上没有酒杯,“不过他把你亲自挑选的四个看守全都杀了,还救走了人质。
我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下的命令,你说权当是乐子。
” “不记得了,”白骥猛一挥手,说,“你就会胡编乱造。
” “错。
我不喜欢外人闯进我的营盘,还救走了一个重要的人质。
你知道那人质的价值。
” “屁的价值,哥哥,奇台的都城都是我们的!” “他是皇帝的嫡子,是无价的!是你想要攻取整个奇台,是你想要骑马一路跑到南海!” 白骥朝火堆里吐了口唾沫。
“他跑了也一样。
是谁将他放跑了,把那些废物都杀了。
” 周围响起一阵不安的低语声。
完颜一撇嘴,说:“你喝太多了,根本没听见。
看守已经死了,弟弟。
把酒放下!” “我想端着就端着。
咱们就杀了任……任马粪。
” “对。
还要抓回皇子。
他们已经跑出去一天了。
” “那又怎样?奇台人,不会骑马。
” “对。
弟弟,带上五百人,现在就去追。
” “叫我去?” “我刚说了。
” “现在?我要……我要把五个帝姬送进我的营帐里。
” “帝姬能送去,你不行。
弟弟,我命令你,快去追!看守皇子的是你的人。
当由你干掉任待燕,不论死活,带回皇子。
” “现在?”白骥重复道。
他哥哥没再回答,只是瞪着他。
白骥先眨眼了。
“好!我去!”他把端着酒杯的手往外一伸,有人连忙把杯子接过来。
“你看,”他说,“我把酒放下了。
都元帅之命岂敢不从?” “带上追人的好手,天黑了更不好找。
” “那就天亮再动身。
我要五——” “现在就去。
那个皇子至关重要,决不能放跑他。
弟弟,天神会在这异邦的土地上保佑你的。
先往南边追。
” 兄弟二人隔着同事的尸体互相对视。
雪地上有一摊鲜血。
弟弟手里还握着刀。
“用不着非派我去。
”白骥声音轻柔,像是故意不让别人听见,只对哥哥说了句悄悄话。
“非你不可。
”都元帅同样小声回答。
火光中,雪片翻飞,这一瞬间,一切仿佛都悬在了半空中。
弟弟像是只差一点就要动手杀死哥哥。
而哥哥也对此一清二楚,他调整姿态,做好准备,一只手悄悄地摸向自己的刀柄,尽管此时他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也为明天天亮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痛心。
倘若这一幕真的发生了,倘若兄弟中的一个把另一个杀死,那么整个天下都将为之一变。
又或许不会。
这类事永远不会有个确凿的说法。
历史没有办法重演。
白骥收刀入鞘。
没过多久,五百骑兵和一千五百匹好马离开营地,疾驰向南,很快就把燃烧的都城抛在身后。
天黑了。
这五百人由都元帅的弟弟带领,这意味着这趟任务十万火急。
带来坏消息的三个人最后全须全尾地离开了篝火旁。
不知道是因为都元帅开恩,还是他压根儿忘了三人的存在。
他们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
两千一百五十七辆大车,满载着金银财宝,起程离开汉金向北方进发。
与此同时,另有一万五千奇台人,分成七路先后出发,也去了北方。
这一万五千人里包括奇台的所有皇族成员(只少了一个九皇子),和几乎全部宗亲。
宗亲里有一些人死在宗亲宅里。
有些人还挥舞着刀剑,想要保护自己的家眷。
番子们本来想将他们全部活捉,可是草原民对奇台人的羞辱并没有多少耐性。
行进队伍太长,押队的骑兵开始担心自己在北归路上遭到袭击。
阿尔泰军大部仍旧留在南方,押队士兵与俘虏人数悬殊。
而且从这里到过去的萧虏南京,一路上还有大量奇台士兵和土匪山贼在北方各州路神出鬼没。
押队士兵一刻不停地催着俘虏赶路,这些俘虏绝大部分都只能靠双脚走路,而且得不到足够吃食。
他们只要掉队就会挨打,一边走,一边还要自己收集柴火。
不少人死在路上,也没有人来收尸。
死者当中并不包括奇台的两位皇帝。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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