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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胭当然不会选择去苏岸那里睡觉。
当即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粥放进嘴里慢吞吞咽下。
而后两个人没再怎么交流,各吃各的,格外安静。
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八点。
易胭在饭店门外等苏岸,苏岸车开过来,易胭拉门上车。
窗外夜色越发浓郁,树影漆黑。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易胭小区外。
易胭没与苏岸道别,解安全带,推门下车。
苏岸也没叫住她。
看着她绕过车头朝小区里走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苏岸才收回目光。
但他没立即离开。
在原地又停留了半个小时,苏岸才伸手挂档,驱车离开。
二十几分钟后苏岸才回到自己小区。
房子在昨晚多了个人,热闹过一晚后,再次恢复往常死寂。
一室明亮,地板上灯光略显寂寥。
沙发上的苏岸两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微低头颈看手里两个小本。
婚证封皮新亮整洁,结婚证三个字体格外抓人眼。
他两手紧拿婚证,没其他动作,只目光落在上面,很久没动。
不知过多久,苏岸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两本婚证。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他想,他的人再也跑不掉了。
易胭一晚睡不安稳。
梦里乱七八糟。
前一秒还在高中校园,下一秒便是与苏岸已经扯证后的生活。
梦里的生活其实也不像生活,更像是她一厢情愿,如年少时候一般。
她哭着问苏岸可不可以多喜欢她一点。
易胭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实际上结婚证也不过领了一天,他们还未过领证后的生活。
直到早上起床,易胭脑子里还满是不真实感。
仿佛昨天一切只是一场梦。
易胭今天终于能开自己车去医院。
昨日天气不错,阳光稀薄不至于过热,风也不是特别冷。
但今天天气立马变脸,飘起毛毛细雨,天幕灰白,风带着渗骨的冷。
恶劣天气加重交通负担,易胭上班时间早不至于堵上早高峰,但到医院后耗时比平时多花几分钟。
易胭把车停停车场后,打伞下车去急诊部,水泥地上一片泥泞。
路上陆陆续续遇见几位家属拎着早餐去住院楼。
风格外冷,易胭脸色几分木然,径直往急诊科走去。
急诊大厅瓷砖印着零乱带水的脚印,淌着几条水痕。
易胭前脚刚进来,后脚护士小娜和另一位护士便赶上来。
“早啊,易医生。
”另一位护士打了声招呼。
小娜也跟易胭打了招呼。
易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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