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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条。
梁廷昭语气含酸,说三弟如今真是出人头地了。
沈康介说:可我们方才在他那儿坐了半天,他一句也没提,往后要带我们发财的事。
他是出人头地了,可也把当年我们结拜的誓言丢到脑后了。
梁廷昭说:三弟当年拉过我们入伙,是我们没有答应。
沈康介说:今时往日自然不同。
梁廷昭说:我们可以去求一求三弟。
想来只是骤然见面,聊旁的事情聊得开心,还没来得及提发财的事。
三弟若是知道我们负债,又怎会袖手旁观? 沈康介说:求?莫非他自己挣下的家财,还会与我们平分?他即便答应,我们也只剩下给他做小弟的份儿。
难道以后要给他做低伏小吗? 梁廷昭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没主意了,便问:那么,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沈康介抽完了一支烟,说:你去把戚平海请来,我有话对他说。
梁廷昭遵照吩咐,重回到特等舱室,把正欲睡下的戚平海叫了出来。
戚平海到了船尾,问找他何事,沈康介一言不发,猛地把身后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麻袋,往戚平海头上一套,又两记直拳,猝不及防地揍得他紧捂腹部,痛得栽倒在地,除了低声哀嚎,再也无力高喊。
沈康介拿过一块臭抹布,塞进戚平海口中,再抽出皮带,扎紧麻袋,而后干脆利落地摘下他身上的宝石戒指、劳力士手表和金领带夹,再摸出口袋里的特等舱房卡,揣进自己荷包。
最后,他直接把人一扛,从栏杆上方丢了下去。
雨后起了大雾,深夜海水黑沉,套了麻袋的人掉下去,溅起的一点水花,立即被船尾的浪花盖住。
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
“……后来,沈康介去头等舱室取了那只皮箱,撬开以后,把里头的美金和金条,与我七三分账。
我们在狮城下了船,重新回到庇城,拿着那些钱,偿清了债务,又各自盘下了一摊生意……”梁廷昭后背被汗浸透,头重重地垂下去,丝毫不敢抬起来看梁稚一眼,“我本来以为,船上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 楼问津冷笑一声,“专门服务特等舱室的一位侍应生,因为值班打瞌睡,打算去船尾吹风清醒,恰好目击了全部过程。
不过事情与他无关,他不敢擅惹是非,怕被你二人打击报复,所以只在狮城下船之后,根据父亲登船时登记的住址信息,叫人给我母亲送了一封信,详述事情经过。
那时我母亲刚刚得知自己怀孕,正在家里翘首等待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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