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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外面转一圈,你先收拾。
”他的音线低柔,走到门口又顿了一下。
“你给我发微信我再上来。
” 吴羡好转身,只看到黑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而过,门跟着合上了。
她对着门板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懊恼地鼓了鼓腮帮子。
他这样,弄得她像不识好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的。
她甩了甩脑袋,嘟着脸翻出东西走进浴室。
** 单漆白被叫回来洗了个澡,出来看见小姑娘大落落坐在床边。
床上又是各种毛巾又是瓶瓶罐罐的摆了一堆,跟布阵一样。
她换了件长短袖和八分裤,长腿搭在床边,露出一截玉石一样洁白无瑕的纤长小腿,脚背光洁白嫩,脚趾圆润可爱。
单漆白看了一眼就把毛巾盖到头上,背过身擦头发。
“这边隔音好像不太好。
”女孩自言自语般嘟哝。
单漆白漫不经心,“是么?” “嗯。
我刚听见大厅里有人弹钢琴。
” 单漆白擦头发的手停了一瞬,毛巾下好看的眉挑起来,“是吗?” 他扔开毛巾,回头正好看到女孩儿从化妆包里掏出个东西来,暗搓搓塞到了枕头下面。
她藏好东西满意地拍了拍枕头,扭头对上单漆白的黑眸,怔住,嘴角抽了下。
男人也不吭声。
狭长的桃花眼挑起来,似笑非笑睨着她。
“呃……”吴羡好咽了下嗓子,尴尬细声,“我妈说了,枕头下面压把刀,可以辟邪!” “压把刀?”男人轻挑的笑有点儿讽刺,“压,修、眉、刀,么?” 他一字一字抑扬顿挫的,拖长的音节意味复杂。
“辟什么邪?淫邪吗?” 吴羡好:“……” 她垂眸不看他,台灯下白嫩的脸蛋透出一层绯红,贝齿咬住下唇,指尖在枕头边上抠啊抠的。
单漆白低低笑了一声,继续逗她,“我还有指甲刀,要不借你?” 女孩子耳尖红了,绷着小脸横了他一眼,刷地拉开被子背对他躺下,顾涌顾涌两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实力演绎恼羞成怒。
单漆白轻轻摇摇头,无声一哂。
他从包里掏出两本厚乐谱,用衣服裹了一圈,准备凑活着当枕头。
刚躺下,迎面就飞过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好巧不巧正砸他脸上。
他愣了两秒,把脸上的东西拿开。
是一个松软的长枕头。
呵,这几个意思?闹脾气拿枕头砸他? 细软的声音响起,低低的,还带着点颤,“你枕吧……” 单漆白怔了一瞬。
枕头是双人长枕头,房里可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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