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她父亲到零洲岛,让他死在那儿。
刺客的惨叫并没有让她心软。
林珊心想,过会儿会难过吧。
她让侍女退下,端起茶杯。
以后脑子里也许会再次回响那几声惨叫吧。
恐怕会的。
现在,父亲不用去零洲了。
林珊收到一封信,向她确认了这件事情。
这封信就在屋子对面的几案上。
这封信还警告她,说今晚玉兰可能会派人到她家中,而且是不怀好意。
信中表示会安排侍卫保护宅院,信中还说,官家圣心仁慈,已经亲自赦免员外郎林廓的流刑,不仅如此,还擢升了品秩。
这封信还代官家转达了他对齐夫人的书法造诣的赞赏。
信中命她明天下午前往“艮岳”面见圣上。
官家要与她切磋书法和其他事情。
信里说,到时候会有殿前侍卫来接她。
信里还建议她最好亲笔写几阕她自己填的词,作为献礼呈给官家。
这封信的落款是杭德金,奇台的太师。
官家想要见她,在他的花园里。
林珊还要带上自己填的词。
真难以置信。
林珊心想,要是不能理解自己的禀赋,她又怎么可能理解这个世界? 林珊哭了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不过眼下屋里四下无人,于是她决定放纵一回。
已经是午夜时分。
月亮已经西沉。
秋夜的堂屋里点了三根蜡烛,四面摆满了古代的铜器,林珊喝了一口热气腾腾、来自泽川的香茶,看着眼泪掉进茶杯里。
林珊心想,这一幕倒可以入词。
不知道今晚丈夫会在哪里——若是他已经到了新安的话。
不知道那刺客死了没有。
在巨大的痛苦中,孙实味一次次醒过来,又昏过去,这样一直持续整晚,一直到灰白的、北风萧瑟的清晨终于降临。
他的确把他们想知道的都和盘托出。
他们——也的确——不小心让他在审讯时死去。
这天上午,在孙实味死后没多久,天下起雨来。
已经被罢官的少宰寇赈在京师的大宅门口,来了八名殿前禁军士兵。
这些士兵一现身,街上就围过来一小群百姓。
这几名禁军神色紧张,怒气冲冲,在他们的喝令下,围观百姓纷纷往后退了退,但并没有完全散去。
狗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汪汪直叫,想要找点吃的。
有两条狗扭打起来,结果被骂了一通,还挨了几脚,于是各自分开。
雨还在下。
门开了,四名禁军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又出来了。
其中一人跟领队的说了几句话。
围观百姓隔着老远都看得出来,领队的军官既恼火又害怕。
人们看见他紧张兮兮地一拍大腿。
最后,他大声发出命令,声音在纤细的雨丝中听起来那么微弱。
原先那四个禁军又进到门里。
再出来时,其中两个人还抬着一具麻布裹着、像是尸体的东西。
带队军官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
一众禁军士兵就此离开,穿过泥泞的街道,竭尽全力走得齐整一些。
汉金百姓一向消息灵通。
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这几个禁军是来抓捕少宰夫人玉兰的。
她好像在头天晚上派了个刺客去宗亲宅里行刺。
这件事情引起极大震动。
只是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刺客被抓住了,并且在当夜的审讯中供出是受玉兰指使,然后就死了。
玉兰不愿被带走,于是在自己家中自尽。
考虑到当时的处境,自尽倒也可以理解。
她原本或许指望能进南方的祖坟里。
结果没有。
尸体在宫外的空地里烧了,骨灰被丢进运河里。
卓门和圣道教都认为,这样做确有其必要性,就算因此造出一个恶鬼也在所不惜。
不然的话,官府又该如何真正地惩罚(并且吓阻)罪该万死的恶人?就该让他们即便死了也难逃责罚。
犯下如此罪行的人,死后就不该安息。
半个月后,沦为布衣的寇赈举家南迁。
出发时,家中已经散了不少人。
有司相信他既没有参与,也没有企图参与她夫人的谋划。
对他的量刑也不算过于严厉,只是责令他迁往大江以南。
杉橦城郊外有众多蚕场,寇赈在其中有一处家产。
他可以住过去。
寇赈丢了官,自然也没了薪俸。
身居高位时的各种财路自然也断掉了。
不过他已经掌权多年,积下的财产足以保证他即便在流放当中也可以过得舒坦。
南迁路上,他一直穿着丧服,头发不洗也不梳,独自一人吃点粗茶淡饭,有人还看见他独自垂泪。
时值深秋,天气转凉,一家老小却在这个时候上路,一些朋友和门人想来见他一面,可是寇赈不论子女、侍妾,还是朋友、门人都一概不见。
显然,发妻的死让他伤透了心。
有人说,两人成婚这么久,他还这样难过,实在值得赞许;也有人说,他这样难过,不知节制,真是有失体面:还有人说,他把自己跟一个杀人犯联系得太紧了,有甚于他自己犯下的过失。
这天晚上,寇赈一家寄宿在一个距离大江五天路程的集市镇子上。
深夜,寇赈的一个侧室——虽不是最年轻的,但还是风韵犹存——决定冒一次险。
此前她已经深思熟虑很长时间了。
夜里冰凉,她从女眷住的厢房出来,摸着黑,浑身颤抖着穿过院子,来到男人睡觉的地方。
她来到寇赈的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答应,就推门走进屋里。
屋里生着火,只有寇赈一个人。
之前她看见火光,知道他还没睡。
不过就算寇赈睡了,她也一样会进去。
寇赈坐在桌边,穿一件带条纹的亵衣,在灯下写字。
她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她也不在乎。
寇赈转过身,吃了一惊。
她站得挺直,强迫自己不要施礼,说出事先演练过的这番话:“大人德行高尚,当今世上无人不知。
能够侍奉大人,是妾等之福。
眼见大人如此郁郁寡欢,实在让妾身难过。
” “让妾身”,这两个字是最重要、最危险、最放肆的部分。
这一点她知道,很快他也会明白。
寇赈搁下毛笔,站起来说:“唉,你刚才所说,德行高尚,好像并非我——” “大人确有高尚之心。
” 她故意打断寇赈的话。
这是她偷学来的。
她来寇家已经三年了。
她擅长吹笛和弹奏琵琶,个子高挑,身段苗条,并且聪明过人。
她皮肤光滑,并且颇以此为傲。
与此同时,她还野心勃勃。
寇赈和他妻子——亡妻——在一起时,妻子就经常打断他的话。
每当这时,他们都以为没人会看见。
“你……你这是好心才——” “好心?”话刚出口,她就向前迈了两小步。
这也是她偷看寇赈的妻子——亡妻——学来的。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在想,这就像是跳舞,像两人之间的一场仪式。
她发现,男女之间的事情,往往都是仪式。
寇赈抬起肩膀,整个人正面对着她,从桌旁走开。
“一山二虎,”她说,“这时容得下好心吗?” “虎?”他说。
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变了。
她懂男人,懂这个男人。
她没再说话,只是迈着小碎步子,悄无声息地向他走去。
她身上搽着香粉,这香粉是临出发前,她在汉金大宅里拿走的。
香粉原本是他妻子——亡妻——的。
这也是一个冒险,不过,要有所得,就必然要有所冒险。
她伸出双手,把他的头揽下来。
咬他下嘴唇的一角。
用力。
她从没这样做过,只是偷偷地看到过。
然后她的嘴唇挪到他的耳边,轻声说着她一路上反复思量、仔细编排出来的悄悄话。
她感觉到寇赈的回应,呼吸变得急促,男根硬起来,顶上她的身体。
一切都如她所料,这份满足深深地撩拨起她的情欲。
这天夜里,她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服侍他,在地上、在床上服侍他,并且自己也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真正的快感。
在过去,她只是众多侍妾中的一个,整日担心自己失宠,虚度大好的青春年华。
第二天天亮时,这些担心都消失了。
来年春天,寇赈正式迎娶她进门。
玉兰是罪犯,用不着为她服满丧期。
寇赈的儿子虽然都心有不悦,不过也没说啥。
儿子能说什么呢? 有人说,她被玉兰变成的怨鬼附身了。
这个说法最开始只出现在寇家定居的村子里,随后越传越开。
冬天的时候,有两个女人说她闲话,被她用竹条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荣京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穿书后努力避开炮灰必死结局,不去招惹主角受,安静地做个圈中天菜Alpha。 书中主角受是个万人迷omega,他家境贫寒,却自强不息,拥有美貌金手指,心中唯有事业。他的信息素引无数大佬竞折腰,越爱越疯狂,各种强制爱,诸如抢劫资源、火烧恐吓、车祸意外、强行标记一路相爱相杀。 但荣京没看完,不知道这是篇反杀文,这位主角受是个超疯的美强惨。 有一日他被万人迷的信息素熏晕,一个/
有这么一个奸妃,她把持朝政,残害忠良,秽乱后宫,惹得朝野沸腾,人神共愤。 最后当然被主角一刀两断,大快人心。 袁萝好死不死,穿成了这个作天作地堪比苏妲己的奸妃。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洗白自己。 但是 狗腿一:娘娘,弹劾您的朱御史全家已经被我们屠灭,连他家阿猫阿狗小鸡小鸭都没放过 狗腿二:娘娘,东海王安排勾引皇上的小贱人已经毁容,就是东海王不太好对付,我们准备下毒。 狗腿三:娘娘,敌人收到咱/
文案: 机缘巧合之下,瑶兮跌入情沦劫,在梦境中与人春风一度,醒来以后,她觉得很尴尬。 因为她春风度了的,是她暗恋多年但清冷寡言、不苟言笑的师父。 在梦境中,他对她笑、对她柔情、对她纵容,处处似是有情一不小心,她没有把持住。 师父那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把持住了,但瑶兮也不好意思问。好在情况不算十分严重,他们互相道了歉,就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当师徒。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为止,不久之后,瑶兮发现/
长夜漫漫,我曾是只身一人的夜行动物。 爱上你,我却甘做最后一次赌徒。 献世系列之三,太子爷回头追妻金不换的故事,这一次由嘉爷和小沐为你们述说。 有甜有纠葛有狗粮有帅哥,富二代X主持人X天才画手,全文存稿、日更到完结。 /
陆星晚是修真名门寒剑派外门弟子,天赋平凡,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寒剑派一夕之间,树倒人散。 陆星晚逆仓惶离去的人潮而上,踏重重石阶尽头。 眉目冷淡,已生心魔的掌门只问了句,为何留下? 陆星晚答,寒剑派与弟子有恩义在,愿意不离不弃为回报。 此诺她守了十年。 十年间掌门心魔再未被触发,重伤昏迷的大师姐从长梦中醒来,天真懵懂的小师妹从稚童长成少女。 四人相处也算其乐融融,恍/
护士白雁与市长助理康剑闪婚,突然发现这不是一出灰姑娘与王子的剧情。他怀里早有一位红颜知已,身后站着隔岸观火的政敌,婆婆视她如眼中钉,公公与她妈妈居然是旧识,到处是迷。后来,白雁定义:如果你是只麻雀,不小心成了凤凰,别太当真,这只是个传说。 你的心里面有一朵纸玫瑰吗? 一朵永不凋零、一朵在岁月的长河里四季常新、一朵在你最纯洁的岁月里, 青涩而又美好、一朵在你红颜老去,但你回想起来仍会温柔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