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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墙上有两扇暗门,如今两扇暗门都坏了,歪歪斜斜地吊在两边,露出门里的一条暗道。
这里曾经是供人昼夜玩乐的地方。
他不想费事去看那暗道里面的情形。
不管这里面曾经有过什么,如今也早就不见了。
他想象这里曾被灯烛照耀得金碧辉煌,宫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情景。
他转身往回走,这回走的是南边的穿堂。
走廊最后把他带出了殿外。
任待燕朝左望去,看见远处树下自己的马。
他沿着另一条坑坑洼洼的道路,走进一座高大、隐秘的圆形阁楼。
这里有一眼温泉。
不知为何,任待燕为此还吃了一惊。
来这里抢东西的也抢不走温泉呀。
任待燕心想,或许之前还以为这里被人封起来了。
空气中有药香,有硫黄味儿,还有别东西。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一只手伸进水里。
泉水很烫。
他闻闻手指,没错,是硫黄。
阁子边上还有两张破损的汉白玉长椅。
这种长椅在过去应该有好几张。
对面有个台子,任待燕猜测那是给乐师准备的。
朝中的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地泡着温泉,或是彼此躺在一起时,乐师可以在台子上演奏音乐。
这一幕场景,他也能想象出来。
乐师或许会被一道屏风挡在后头吧。
墙上有壁画,已经褪色了。
两扇窗户都没有窗纸,所以光线很足。
他走过去观赏起来。
画上是些男人在骑马打马球。
看穿着,其中之一是皇帝。
另一面墙上画了一人一马。
如果画上这人不是矮子,那就是这匹骏马十分健硕,足以让任待燕的草原马相形见绌。
马的旁边还题了字:“华骝神骏”,这匹马的名气可不小,这是太祖皇帝拥有的一匹来自遥远西域的汗血宝马(天马)。
任待燕自己刚骑过一匹好马,所以他欣赏得更仔细了,他疑心这匹马只是夹杂一些红毛,或许算不得骝马。
这畜生真是让人惊叹,即便是过去了几百年,立在墙上仍旧栩栩如生。
可见当年的画师功夫相当了得。
下一面墙上画着好几个骑马人:一名女子一马当先,还有两人跟在身后,所有人都可算是肥马轻裘。
打头的那个女子衣饰相当精致,头髻发簪,耳中坠子,项上坠领都镶着珠宝。
这必定是文芊贵妃了。
画的背景是几座山,任待燕明白了,墙上画的,正是马嵬北边的群山——就在这里以北。
任待燕又看向水池,他又觉得好像听见了音乐声。
一个地方也能承载关于过往声音的记忆吗? 他走出阁子,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份怆然。
他朝湖边走去,阳光下,蓝色的湖水随着微风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尽管任待燕能看见湖边泊船的码头,这里却一条船都没有。
这片湖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在湖的西南边,任待燕知道,有一条路经过湖岸,向南一直通往官道。
湖岸上的一间驿站曾经见证过一场凄绝的悲剧。
任待燕想,不知道这间驿站如今还在不在,还有没有人打理,当年第九王朝那场叛乱过后,这间驿站是不是早已荒弃,有没有遇上火灾,会不会早已坍圮? 任待燕看见一座小岛,岛上的绿树枝繁叶茂。
他记得曾在书中读到过,说当初这里有几座汉白玉和红木建成的亭子,供乐师在其中演奏,而船只则慵懒地载着皇亲贵族,在湖面上往往返返,来来回回,到了夜里,湖面上倒影着点点烛光。
身后传来一缕香气,仿佛香粉的味道。
风是迎面吹来,按道理是闻不到的。
任待燕可能永远都弄不明白,此刻他为什么没有转身。
也许原因就在这里——风迎面吹来,他却闻到了香气。
有些不寻常。
他本该转身的,本该拔剑的。
他猛地打个哆嗦,跟着就定住身子,眼睛瞪着远处水面,却什么都没有看。
他在等着。
颈后的毛发根根倒竖。
他听见路上传来脚步声。
乐声听不见了。
他不知道这香气是怎么回事,但这里有个女人。
任待燕怕了。
女人说:“方才在林子里,我在你面前一晃而过,给过你机会,叫你回去。
可你却一个人到了这里。
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喜欢有主见的男人。
” 女人的语调轻柔,语速缓慢,那声音说不出地魅惑。
任待燕口中干涩,心中撩起一阵欲火,却如巨浪般袭过全身。
他说不出话来。
岱姬,他心想,狐魅。
赵子骥最怕狐狸,关于岱姬有很多传说,据说她能幻化成女子模样祸害男人。
“妾身知道你的名字。
”她轻吐出这样一句低语。
她的声音就像爱抚,碰到任待燕身上,缭绕着他,仿佛一双素手轻轻抚弄着他。
在这一句低语里,任待燕听到,他确定自己听到,一丝情欲。
狐魅的情欲。
他并不转身。
传说中,狐魅可以勾引你,诱惑你,却不能强迫你。
你是受到情欲的操控,才走向她们。
男人怎么可能对这一切——对她们——说不呢?狐魅能长生不死,或者说,差不多可算是长生不死。
狐魅幻化成女形,引诱男人与之无休无止地欢爱,直到那男人变成一具筋疲力尽、形容枯槁的皮囊才肯罢休,等他回到原来的乡村、市镇、田庄,却发现人间早已过去百余年,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入了土,世界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身后又传来一声脚步声。
岱姬就在他身后了。
她的吐气吹在任待燕的后颈上,温暖得如同夏日黄昏的一份邀请。
任待燕浑身打战。
他绝望地瞪视着远处的湖水和孤岛。
岱姬碰了碰他。
任待燕闭上眼睛。
一根手指滑过他的脊梁。
手指向上触了触他的脖子,又滑了下去。
任待燕逼着自己睁开眼,他仍旧面向西边,面向湖水和落日,却几乎对一切都视而不见。
他心中欲火熊熊燃烧,他要转身了——怎么可能拒绝呢?他输了,这就要输了。
她的体香包围着他,任待燕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气,他几乎能品尝出它的味道——她的味道。
她的碰触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欲望,激起一种近乎疯狂与焦渴的情绪。
在这里,这马嵬曾经充盈着音乐和欢爱的湖边,只有他们两个。
他拼尽全力,开口说道:“仙子,我在这世上,在……当今世上,尚有使命需要完成。
” 她的喉头发出轻柔的笑声。
这笑声化解了任待燕浑身的力量。
他双腿发软,心想,我要倒了。
岱姬的手伸到任待燕的黑色幞头里面,抚过他的头发。
她就在这儿,在他身后,任待燕明白了,那香气就是她,而不是什么香粉。
他要转身,要毫不怜惜地抱紧她,要—— “所有男人都有使命,”她说,“你这样的人,妾身见过太多了。
也许我当真曾经见过你。
妾身已经八百五十岁了,我曾去过遥远的西南,曾游历过山川湖泽,有的男人忠于使命,有些男人逃避使命。
这对我来说并无分别。
” “仙子,我可不想逃避我自己的使命。
” 后颈上又传来她的吐气。
她开口了,语气中似乎带着思索:“在这之后,我可以让你继续你的使命,这我办得到。
” 任待燕又闭上眼睛。
这是岱姬,可不能相信她们。
岱姬跟人类并非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只是偶尔才会与人类的世界相交,就像两条路在黑夜里交会。
“仙子,我害怕。
” “妾身可不是什么仙子啊,傻瓜。
”她低声说着,又笑了起来。
“对我来说,你就是。
”任待燕开口道。
“妾身是仙子?你怎么知道?”岱姬低语道。
任待燕感觉她又在碰触自己。
“你还没有亲吻我的嘴唇,还没有在我的眼睛里看见我的渴望。
还没看见我的身子,我身上为你而穿的衣裙。
任待燕,你还没品尝过我要给你的这一切。
” 她肯定一身火红。
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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