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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了一层纱,模糊又看不真切。
应青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蓦地心里一慌,他忍不住开口:“去哪里?” 江枕玉片刻犹豫都没有,转身又走回来,“你才刚醒,得再号脉看看有误大碍。
” 江枕玉不希望应青炀的身体留下半点隐患。
他强制自己忽略了脱离少年身侧时陡然攀升的焦虑感,但在应青炀呼唤他时,脚却钉在原地再也迈不出一步。
他于是坐在床榻边不动了,向门外轻声唤道:“阿墨,叫郎中进来。
” 门外的阿墨应声,郎中脚步匆忙地走进卧房里。
应青炀只从帷幔里伸出一只胳膊,郎中谨慎地给他手腕处盖了一层纱巾,然后才伸手给他号脉。
应青炀:“?”好像哪里不对,感觉怪怪的。
燕州的郎中都这么有距离感?他一个男的也用这玩意儿避免冒犯? 应青炀这辈子活得粗糙,孙大夫那人嘴上说着尊重皇室中人,实际又有些不拘小节,应青炀从来没受过这般礼遇。
怪别扭的。
号脉的郎中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天知道第一次给这小公子诊脉时,抱着他的男人那排斥的眼神看起来有多凶神恶煞。
好像他不是来号脉的,而是要来和他抢人的。
“小公子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上一段时间。
” 随后卧房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应青炀看到阿墨端了碗汤药进来,放在床榻边的矮桌上,那浓重药味他隔着帷幔都闻到了。
应青炀有些嫌弃地侧过脑袋,他今生除了痴傻过一段时间,身体好得不行,从来没有过什么病痛,好像是对上辈子的弥补似的。
就算再习惯医药为伴,他也难免有些厌烦。
阿墨和郎中一一退出卧房,矮桌上的汤药冒着热气。
江枕玉终于舍得把垂幔拉起来,他将床幔系好,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包扎工具过来。
他牵过应青炀的小腿,查看那处刀伤。
刀口本就不深,却因为一直有毒素残留,始终没有彻底愈合。
江枕玉动作轻柔地给那一小块狰狞的伤口换药、包扎,动作熟练得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应青炀欲言又止,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江枕玉的态度始终自然又亲密,好似他昏迷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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