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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在这落鹜城,我们不能一直驳她的面子——驳苏家的面子。
况且她已做了让步,并非步步紧逼,我若再推拒下去,便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也容易惹恼她。
在这苏家地界与苏家人作对,断不是明智之举。
“那苏姑娘意下如何?” 她故作沉吟,而后眨眨眼,“我可以知道三位的名字吗?” 青穆从一开始便不把苏玉玦放在眼里——他望天望地,好似周围的一切好不有趣,任何一样都比苏玉玦值得他放在眼里。
青穆不说话,我却不能也沉默,只得颔首道:“林期归。
” 苏玉玦醉翁之意并不在我与青穆,是以我二人如何,她应是不太在意的,匆匆点头表示知晓了,终于又眼含期待地看向云时。
云时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向苏玉玦淡道:“云时。
” 我垂**边的手悄声握紧。
我不知他为何看我,又为何看了我之后又告诉了苏玉玦他的名字。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人…… “三位是何宝宗弟子?”她看了云时一眼,小心地掩藏自己的满心欢喜。
散修多想依附大族,苏玉玦这个试探,若我们真是寻常散修,少不得闻弦知意。
但苏姑娘的这番苦心花在我三人身上,多半是要白费了。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极恼她觊觎云时,但面上却仍与她笑道:“苏姑娘既说我们有缘,何不先留些悬念?待我们下次相见时,再告予姑娘知。
” 苏玉玦看起来有些失望,但也极是自信:“那便一言为定。
” 我与她又客套了一阵,借口赶路,带着另两人离开。
拒了苏玉玦,我半刻也不想多留这落鹜城。
带着些自己也不愿深思的心绪,越走越快。
又觉得似乎有人盯上了我们,直到出了城,那紧随的视线才消失。
* 出了城,又行至半路,四周尽是青葱之色,再无片点人烟,我才觉得好受些。
“主人,你走得好快,我追得好累!”青穆冲我抱怨,但他一路缀在我身边,信步闲庭一般,并不见他口中的狼狈。
云时在我另一侧,正要开口相询,忽地面色一肃,剑意凝作凌厉势剑,射向身后竹径。
竹叶沙沙,我听见吃痛的闷哼和重物坠落的声音。
我这才觉出不对——我竟大意至此,连被人跟踪了也不曾发现。
我随即寻着势剑闪身去探,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周围只剩下淡淡的魔气。
“怎么会有魔?!” 云时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我身边,“迟些便知。
我留了一个活口,他身上沾了我的剑势,我能寻到他。
”语毕凝神探去,片刻过后,他眼神微暗,“封印松动。
” “封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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